写长评不够长,写短评又不够短。我想要指出福柯是如何在本书末端呼应尼采的《悲剧的诞生》。尼采对于酒神精神的诠释认为,世界意志正是非理性-疯癫,一种所有那些猛烈向语言空缺的词句合在一起正是艺术作品本身。叔本华式的本体论认为,先验理性正建立于矛盾的生命意志之上,而那无法被语言名状的“空缺之物”正是疯癫的实在内核,这构成了艺术作品实现自身的原初冲动。因此,艺术创作之于福柯而言,便是酒神与日神,理性与意志之间无限的斗争。艺术在非理性的原初冲动中诞生,但艺术作品完成的时刻,也正是它被理性译解和编码,重新归为理性之列的时刻。因此,艺术越是通过疯癫而生产自身,它就越是“不断地把疯癫驱赶到极限”。对我来说,苏珊·桑塔格的“反对阐释”其实正是非理性对理性话语的逆反及其自身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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