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树木游泳的力量》顾城：天才孩童，树木游泳的力量

使鸟保持它的航程，使它想起潮水的声音。鸟在空中说话，它说：“中午”，它说：“树冠的年龄”，芳香覆盖我们全身。长长清凉的手臂越过内心，我们在风中游泳，寂静成型。我们看不见最初的日子，最初，只有爱情。

树木本性是成材的，是本应该扎根在土地上。可顾城偏偏写出它是游泳的意向，倒是有几分被迫顺从环境而成的感觉。鸟本没有航行，却被作者以树木为指引，保持航程。实际上，本诗暗指婚姻背离了最初的爱情意向，从甜美到寡味，从亲密到平淡。

这首诗是唯灵浪漫主义诗人顾城所写的《是树木游泳的力量》，是中国朦胧诗派的重要代表，他擅长新诗、旧体诗和寓言故事诗。那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无数人诵读的经典诗句。

不论顾城本人的性格、处事风格和感情生活，单就以诗歌作品而论，顾城无疑是难得的朦胧派诗人。他喜欢描述景物、自然、生活日常，他的诗中常充满了各种意象，描绘出一张张画卷，充满联想、想象和比喻，但有时会有前后矛盾之感。

比如，他在《找》中写道：“我在一堆稿纸中乱翻，寻找往日欢乐的诗篇。谁知那已不是闪光的金箔，早已长满了岁月的锈斑。”对于时间，他也曾感慨“自然把一切无场地赠与，时间将一切无情地埋葬”。

毫无疑问，时间是最公平的、最珍贵的，从来不曾为谁而驻足停留。却在有心人心里，记忆变得更加鲜明。

他认为自己是渺小的，是很难被关注的，是滚滚浪潮中的一朵不起眼的浪花，却不愿随波逐流。正如他在《巨石》中所说：“我不是巨石却也在翻滚，我的诗只发出小小的声音。它没有融入时代的洪流，它只是支独唱的歌曲。”

关于写作，他认为，底蕴和灵感很重要，是需要用感情和知识去认真书写的，否则就毫无灵魂，难以与读者共鸣。就像《学诗小记》中提到的那样：“假如没有身后的蕴存，笔就会像干枯的油井，即使加压挤出滴滴点点，也总掺杂着大量水分。这样产生的文学作品，绝不会点燃读者的心灵。”

顾城无疑是复杂的人，一半天才，一半孩童，有时成熟，有时稚嫩，他的诗中常以儿童的视角在观察世界，他的文字和诗句有一种伪成长感和特殊的童稚感。他常常说自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哪怕“由于漫长的等待，我的心已不那么年轻”，哪怕前路渺茫或悲喜不知，却也希望“向着纯美和永恒”。

也许正是这种矛盾，才成就了顾城的特别之处，他的诗才被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