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购买了两本诗集,一本是王计兵的《赶时间的人》,另一本是在小红书上被我刷到很多次的隔花人的诗集。尽管我还没有开始认真阅读后一本,但从随手翻阅的感觉,就能明显地分辨出两本诗集的不同。不论是从笔名,书名还是封面设计都十分朴实、实诚、粗朴。
王计兵的封面设计非常朴实而直接,生锈的指针和空白的背景犹如每个人潦草、伤痕累累却无甚卓越建设的一生。里面的诗都非常好懂,比之前读阿多尼斯莫名其妙还要硬着头皮读下去的体验流畅得多。朴素的修辞技巧、容易联想到的比喻和灵光一闪的想法,他却能整理、优化成诗,都是书内教过的。相比于那些辞藻华丽、隐喻和意象堆叠的诗,王计兵的诗显得无比真诚、动人,甚至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羞愧。这些教科书上的指导和练习建议,他一个中学辍学的人做得比那些经过完整高等教育的人还要好。即使文学毫无用处,写诗并不能改变他生活的困境,但他依然做到了。
该书分为三个部分,占据较多篇幅的都是对故乡亲人和外卖员为主题,而第三部分则是非常鲜活、全面的生活观察。
正因为我是普通人,所以更容易被他的直白叙述所击中;又因为我没有像他一样的艰苦经历,我只能用旁观者的同情去理解和感受他的遭遇。但仅仅如此,我也常常被他身上的绝望、悲伤、无助和孤独所打击。
我的印象最深的是《挨刀杀的》、《水开了》和《父母爱情》。前两首是关于夫妻生活的,男人们与妻子的思念和那些和好的小心思发生纠葛的故事,被简单叙述却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后一首歌颂父母之爱,尤其是父亲对母亲的照顾,与母亲被打形成对比。这样的家庭故事都是寻常人的生活,但王计兵写出了其中的真实和感触。
我个人最喜欢的部分是第三部分,因为它观察到了生活中的各种微小事物和人物。巧妙的联想和细致的观察透露出对世界的善意和希望。在他的诗里,无论是乞丐、保姆还是发芽的土豆都有其主角地位,都能引发出思考。这种真实的观察可能更应该被我们普通人所学习。
总之,我希望有闲暇之余可以再次拿出这些诗集,也希望每一个有追求的普通人都能找到自己所爱。祝愿王计兵的晚年不再被生活的苦难和分别所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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