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课上,学生们通过分析《边城》中的美景、风俗、人情和人性等各个方面,感受到了这部小说的美。他们认为,《边城》中的美就像是一个桃花源,让人沉醉其中。
我就顺势提出了一个问题:假如阿Q来到了边城,他会成为怎样的人呢?
学生们听到这个问题,第一反应是“一个恶霸!”。他们认为阿Q的本性就是坏的,而且是坏到了骨子里。但是我觉得,在阿Q生活的早期,他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人的。他勤劳、踏实、敬业,有一些小毛病,但并非十恶不赦。那么,为什么他会成长为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呢?我认为这与当时社会的风气密切相关。
因为他自尊心强,不允许别人冒犯他的癞疮头,可是未庄的闲人却以取笑他为乐。从言语挑衅上升到人身攻击。无可奈何之下他才不断躲进内心中,去幻想一个强大的自己。这样的心理变化,最终导致了他的行为逐渐扭曲起来。
闲人们拱火阿Q欺负小尼姑,为他的丑陋行径露出“九分得意的笑”。闲人的无聊和冷漠不也助力了阿Q的堕落了吗?阿Q生活的未庄赵老高高在上,打了阿Q一巴掌,没有人认为他会犯错,被打阿Q也为此得意多年。等级观念深入人心。阿Q处在人群里,上位者的压迫造成了他的奴颜婢膝,闲人的无聊冷漠助力他的堕落。可以说,不是环境改变了人,而是人异化了人。
但是,如果阿Q来到了茶峒,他的勤劳和尽责也会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没有人会嘲笑他的癞疮头。他可以有尊严地自由地生活,而不必去幻想一个强大的自己。也就不会衍生出精神胜利法这种荒唐想法了。
边城的人性和人情之美,也许可以成为拯救阿Q的一剂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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