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探访一个幻想中的国度,我最向往的地方就是平面国。埃德温·A.艾勃特的《平面国》(鲁东旭译)是我2023年的开年好书,它带给我无法言明的震撼。和谢尔顿一样,我想亲眼见证这个奇特的二维世界。借助后浪推出的插图版《平面国》(蒋慧译),我再次开启了这段奇妙又震撼的旅程。
《平面国》把我们在学生时期常用的线条、图形赋予了生命。在这个二维世界里,它们像你和我一样活生生的人类。平面国也有经济、政治和法律,有难以跨越的阶层,贫富悬殊,女性地位低下且备受压迫。它是一个现实的倒影。
艾勃特在书中写下:“我们的女性都是直线”,仿佛已看透一切。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平面国的女性因性别而面临着共同的命运。艾勃特用一整篇来描绘平面国的女性(见4女性),并用辛辣反讽的手法展现了社会中存在的对女性的各种压迫、歧视、敌视和控制的现象。他让人不禁拍案叫绝。同时,他在篇尾强调,“在空间国的读者眼中,我们的女性处境相当悲惨,事实的确如此”。这再次表明了他对女性同情和理解的观点。
在平面国,居民的阶级地位与边数、边长直接相关。女性是直线,像一根针。这意味着她们的实际地位低下(书中提到,即使身处不同阶层,女性依然是直线)。认为女性的针形危险,可能是用来管控女性的借口和规训女性的手段。制定法律规范女性的行为,则是迫害女性手段加码的情形。把女性赶回家中控制,“家”对女性是否安全,并不可控(“房屋限制了她们的战斗力”,其实是使弱势群体更加孤立无援)。
艾勃特对当时社会现象的观察依然适用。在现实中,是否还有身份阶层各有不同的女性,深夜独自行走于街头,恐惧可能遭遇的袭击和迫害,只因为“我们女性都是直线”?
去思考、探索、求职、开放,是艾勃特在《平面国》里多次提到的观点。在这样精炼的篇幅下,无论是代入二维世界里找现实的对应,还是站在高维度向下降维反思局限,都能获得不同视角下思考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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