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巴》这是一本让我读得很慢又读得很快的书

《本巴》是一本让人读得慢却读得快的书。读得慢是因为其中的情节总让人感到云里雾里的，导致我常常会快进，错过了很多细节。这本小说带有浓厚的少数民族气息，故事带有神话色彩。后来得知，刘亮程是以蒙古族英雄史诗《江格尔》为背景进行创作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本巴的国家，九色十层的班布来宫中住着统领民众身体和梦境的汗王江格尔。在这个国家，人们只能长到二十五岁，并且都做着与江格尔一样的梦。整个故事中，他们似乎一直处于不断举行的酒宴之中，这些宴会的时长要么是七七四十九天，要么是九九八十一天。

本巴国还有两个角色，一个是不愿长大的洪古尔，而另一个是不想出生的赫兰，他们是兄弟俩，也是江格尔的得力助手。有一天，拉玛国的汗王，在他的母后肚子里对本巴国宣战。哥哥赫兰前去应战，却被俘虏，于是弟弟洪古尔不得不出生来拯救哥哥。洪古尔让拉玛国的人都变成了爱玩游戏的孩童，而他自己则喝下了老牧民熬制七十年的奶茶，瞬间长大并衰老。同时，他也将衰老引入了本巴国。就在本巴国被衰老的阴影笼罩之时，谋士策吉却告诉江格尔，这只是一场梦。然而，这场梦并非是江格尔的梦，而是他们整个民族的说梦者齐的梦。他们始终生活在齐所创造的梦里。每当本巴国遭遇失败，齐便讲述七个江格尔打败莽古斯的故事；每当发生衰老或战死，他们就去到了本巴国度。

刘亮程的这部小说与我之前阅读的日本推理神作《脑髓地狱》存在某些相似之处。比如书中所描绘的不愿出生的赫兰说，人们在胎儿期过的生活全都是梦和游戏。小说中还有这样的描述：“人出生前在一个无尽的出生即将遗忘的梦里”。这表明作者们共同认为胎儿是有记忆的。然而，这部小说让我感到反感的是男性视角过于突出。当然，古代的英雄史诗通常都是男性的史诗。比如洪古尔在出征途中，每片草原的每间毡房外都有姑娘等待给他喂奶，这一段描述让我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