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书读完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封极长的信,写信人向名叫“杰弗斯”的朋友倾诉了她的遭遇和想法。故事的主要内容是女性M的独白,她讲述了自己邀请画家L到她和丈夫在沼泽地上建造的房子生活的经历。然而,L的到来并没有像M预期的那样,他带来了一位来自城市的自由女性,这种意外的生活方式突然闯入了M的生活,让她措手不及。
“第二处”一词一方面指的是M和丈夫共同建造的另一座住宅,他们将其称为“第二处”。这是故事所发生的物理环境。另一方面,它实际上指的是女性在被看作“第二性”的社会环境中的处境,比如M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困于性别认同的困境中,“我们痛苦地检视我们的字典,绞尽脑汁地突破我们无法理解或领会的部分,以及那些我们无权获得的部分。”她的生活离不开男性的影子,在某些方面看起来会更具男性化。从一开始,她就感受到“如果我是个男孩,一切都会更好。”当她在画展上看到L的画时,她对这种异常的性别认同产生了共鸣,不再沉浸其中,开始与之分离。
M曾经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使她感觉喘不过气来,直到遇到现任丈夫托尼,她获得了更多的自由。然而,随着L和他的朋友布雷特的到来,这种矛盾变得越来越激烈。她看到了更加自由的布雷特,看到了布雷特改变了为女儿设定的生活,例如可以穿更漂亮、更自由的服装,可以勇敢地表达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M无法本能地理解布雷特,甚至对这个女人的出现感到厌恶。事实上,M内心也存在着一种抵抗,例如她对L的感情本身就是对束缚的一种反抗。但是当她看到L所追求的是另一种对自由的态度时,她陷入了纠结和挣扎。无论是看到L的画,还是遇见托尼,都让M看到了生活独立的一面,她渴望自主。然而,每当这种生活方式来临时,她的内心总是充满冲突,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中,她仍未真正获得自主。
“我们对自己的身体太残忍了,于是身体就不愿意为我们而活。”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真正活在自己的生命中,即使是看似如此不羁的L,在他的创作中也会受到社会市场给予的影响和压力。第二处可能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内心的深处,不仅涉及性别认同,还包括在整个社会中的身份认同,关于我们如何在这个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去做真正的自我。
关于整本书一直对话的“杰弗斯”,直到故事末尾也没有交代到底是谁。也许,“杰弗斯”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此时捧着书在读的读者,可以是每一位无法逃脱男性视角的女性,可以是身陷身份认同困境的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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