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这本书难以用言语形容,每个人的阅读体验都是独一无二的。与三岛由纪夫的作品不同,白鲸无法被分层解读,因为它实在是太独特了。
在这篇书评的开始,我将用史学家的眼光探讨海洋与人类的关系。自从混乱时期的克里特岛人通过海上贸易开启了航海技术,到维京人通过一艘艘长船征服欧洲并抵达北美,再到大英帝国的海上帝国殖民全世界促使了工业革命改变了整个世界,日本的黑船事件结束了日本200多年的锁国政策,使日本在亚洲的地位崛起,以及二战时期的敦刻尔克大撤退激励了英国百姓的抵抗意志最终赢得二战,所有这些重大历史事件都和海洋密不可分,然而海洋上的人却总是被遗忘或抛弃。
开篇以实玛利前往大海捕鲸的动机,我认为十分幽默,“每当我发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在棺材店门前停下步来,而且每逢人家出丧就尾着他们走去的时候;尤其是每当我的忧郁症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么,我便认为我非赶快出海不可了。”但其实不仅是实玛利,还有许多其他人在裴廓德号上有类似的理由,例如一个半辈子都在床单上干活的中年木匠。海洋永远是人类向往的目标,这种向往源自于人类最原始的探究欲望。
海可以是人类的理想国、避难所,把肮脏的文明赶出这里,这里只属于最没有道德,最坦诚的人,没有人在乎你的种族出身,只要你干活,在一条船就是一类人。说着最肮脏的话,干着最朴实的活。
实玛利这个名字来源于《旧约·创世纪》中被人唾弃的人物,尽管以实玛利是本书的主角,但实际上亚哈更像是真正的刻画对象。亚哈对复仇的疯狂态度和对海洋的掌控,让读者着迷不已。亚哈船长的结局令人心痛,但却是命中注定的。实际上,当亚哈踏上大海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真正的自己。被mobydick咬断腿后,他只是一个一心想要复仇的欲望体,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最终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实玛利一个人逃了出来,而白鲸的生死未卜。一切都已发生,却和开头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实在是荒诞至极。
可以说,这本书更像是一部关于鲸鱼的百科全书,而不是一部关于追杀mobydick的长篇小说。书中详细介绍了鲸鱼的种类、结构、如何捕捉它们、哪些部位最好吃等等,甚至还介绍了鲸鱼索这种东西。这些内容对于对鲸鱼感兴趣的读者来说是十分有趣的,但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则可能会觉得枯燥乏味。这也是本书的一个门槛,虽然它的目标一直是杀死mobydick,但日常海上生活的刻画占据了大部分篇幅。
最终,我感觉自己像是参与了一次漫长的航海旅程,和斯巴达克、魁魁格、达格、斯塔布以及亚哈船长一起经历了难忘的历程。如果亚哈召唤我询问我的忠诚,我将毫不犹豫地发誓效忠于他,随时准备为他的复仇献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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