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这本小说给我带来了对梦境的深入思考和对现实世界的“所有事情都一定要有意义吗?”
我回答道:“当然。就像你读书一样,虽然不是为了名利或者利益,但你一定是为了追寻内心的平静,以及获得那些你渴望的文字。”我认为,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盯着书上的文字读是不够的,因此,一个完整明确的故事很重要。梦也是一样,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做梦又有何意义呢?
她打了个哈欠,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你能控制梦的完整性吗?就像你阅读过的那些故事,有时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写完,你还会继续阅读吗?”我回答:“不会。”她继续道:“你敷衍了吧,你是为了卡尔维诺的名头而读这本书的,并没有考虑故事是否会有结局。”
由此,我开始重新审视读书的意义,审视我曾经阅读过的那些故事。我发现这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情,因为大部分故事及其书本身并没有多少意义。在这个时代,我们能够从互联网和自媒体上学到的东西与我阅读的书籍相似。为什么我还要抱着一本书,与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前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老者打开心扉,一同进入梦境?
如果说《萨拉戈撒手稿》是故事中的故事,通过一场爆炸将一切归于虚无,带我回到现实世界,让我从梦中醒过来,那么《旅人》则通过十个毫不相关的故事,引领着我重新走进了曾经我没有理解的“无限梦境”。对于文学来说,它传递的应该是一种情感,是作者内心思绪的表达。我们习惯于接受逻辑思维,总是渴望获得所有信息。但是,在超越时空的传递中,怎么可能有完整的信息传输呢?那些我们以为有完美结局的故事,或者以为有完美结局的梦,真的是完美和有意义的吗?
仿佛我看到博尔赫斯在他分叉的花园中嘲笑我:你在这条无限延伸的小径上,能找到几个尽头呢?与其纠结于这些小径,不如去爱你身边的人吧,与她拥抱、做爱,用汗水和激情来释放你们在梦中所宣泄的情感。
梦境和现实本身并没有意义,追求是否活着也没有意义。而能够体验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是通过将身边的人视为镜子一样来看待自己。这才是我从这本小说中汲取的更深层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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