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可以被看作一部长篇故事集,其中的动机都与成长相关,通过连接片段和思想来表达。同时,在某种感情色彩中,小说既哀伤又充满能量,呈现出一种奇妙而平和的叙事风格。
初读时,我感受到了这本小说所处的时代前置,就像是读中世纪作品一样,给人一种远离当代阅读的体验感。尽管之前我阅读的大多是内地作家的作品,有很强的同质性,但对于欧美作家的作品我也能有所理解,只是共鸣较少。值得一提的是,小说中的文学性和细节感充满了时代气息,可以说是审美文学性中的一种当下的复古感。对于很少读名著的人来说,小说中的时间流动和发散的事件都带来了一种非常规的高级感,以及作者私人性的写作喜好,使阅读过程变得有趣而富有创意。
然而,门罗显然认为这些文字的出现是顺理成章的,她的思考不费力地流露出来,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痕迹。从艺术表达的角度来看,这种真诚的实感往往最能打动人心。我读过很多女性视角的作品,类似的剧本可能也不会引起多大关注,重点往往放在个体的细节把控,如语言和心理活动。门罗的写作使你觉得露丝是你身边的人,尽管可能会遗忘时代背景(虽然必须说明,时代感并不代表有学科门槛,才能沉浸到人物情感中去。门罗的小说只需要简单的投入)。但我想,在很多人的笔下,不会有这么准确和犀利的细腻感。
女性思潮在每个时代都以不同的形式存在。在我看来,这本小说是一部复杂的女性作品,将女性的成长过程置于男性世界的既定事实中,涉及到许多确定、模仿和反抗。这些元素在露丝的成长历程、家庭生活与弗洛的情感等方面得到体现(弗洛的角色也可以从女性思考的另一个视角来解读)。在不确定的爱情和事业中,她表现出一种挣扎且坚定的态度,这种坚定却又伴随着怀疑。自我怀疑在成长过程中一直存在,虽然心理描写可能会有波动,但短暂的波动更凸显出整体的平静,就像湖水上漂浮过的微风。
这种坚定是女性特有的能力。我一直确信,那种无法言说的感染力和亲和力是人类强大的一部分,而怀疑则是这个世界赋予我们的劫数。虽然车上的猥亵并不真实,但女性的恐惧却十分真实且巨大。
我们总是无法完全相信自己,无法确定明天会是怎样的自己,无法预测外界的影响会如何影响我们的判断和决策。我认为,这与性别无关。小说给予我们最大的力量就是深刻地反思,它让我们回到原点。也许现阶段的每个身份、事业、人或成就在最后的章节中都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或者说这些都只是我们独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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