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有情的眼埋藏在记忆中,我奢侈上天眷顾。北大教授孙玉石在《新诗十讲》中特意谈到了戴望舒,我好像是因为这一讲而存在。毕竟,几十年前,他的诗曾经触动了一个少女的心底,让她时常思念不已。
深夜里,我关上书房的门,点亮了暖灯,翻开了《新诗十讲》。小心翼翼地拿出了30多年前宝贵的摘抄本。静谧的黑夜属于我,我属于我的记忆。一时间,仿佛我回到了17年前的自己。诗和人都是过去的东西。岁月洗刷了一切,人生奔忙如流水,那一幕幕的往事如同电影般在眼前闪现,而此时已经成为了过去。
就像辛弃疾所写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中所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此时的我,无论如何回顾过去的年华,那些记忆深深埋藏的有情眼、油纸伞、无数个孤独而漫长的雨巷……梦总是等到我衰老之后才绽放。
摘抄戴望舒的诗,完全是因为一时的渴望。当我年少的时候,能拥有一本纸质书就是多么奢侈的事情,更何况拥有诗集。那个暑假,我读大学的表姐买了戴望舒的《残花的泪》,席慕蓉的《悠长的等待》,还有《简爱》。我花了整个假期抄录了所有的诗篇,看了两遍小说。小说带给我深深的感动,而诗歌却在我心底深处荡漾,似懂非懂。除了表达少女情怀、抒发情感的美,根本没有更深层次的社会意义。 唯一可以说的是,当年的我总是喜欢对号入座,矫情地借用作者的语言,有些时候甚至显得有些过于虚伪。
如今我“阅读一些浓缩美感的诗篇,就像在解谜。这是一种趣味,隐藏着美的神秘,是对欣赏能力的挑战,并且也是获取征服感、破解后获得爱与美感的一种方式。”
如今,已经是年近半百之年。我回首往事,却发现自己还停留在戴望舒的雨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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