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判断和隐隐预见所带来的快乐是一种人们常常经历的心理状态,这种快乐体验能够让人感到心情愉悦和满足。然而,如果无法享受这种快乐,知识就会变成一种苦恼。然而,这种快乐只适宜于轻轻和隐隐地判断和预见,一旦过度就会陷入武断和偏见的境地,无法配得上快乐的名分。这个“度”,这个不可逾越的“度”,只有文学家才懂得,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掌握这种度量的尺度,否则就不配称为真正的文学家。
高尚的生活并不是追求幸福的一种方式,而只是为了追求内心的宁静和平和。当幸福存在时,意味着灾祸的存在,幸福只是指灾祸已经过去,或者灾祸还未到来的那段时刻,其他的都失去了意义。因此,对于幸福的看法非常悲观。
中国文化精神的最高境界是欲辩已忘言,即在辩论达到顶峰时已经忘记了说话。而欧洲文化精神的表现则是欲言又忘辩。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中国文化更加含蓄和内敛,而欧洲文化则更加直率和开放。
当一个人懦弱时,那么他就会变得卑劣。懦弱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一个人独自生活,懦弱并不会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然而,一旦与外界接触,特别是与外界进行激烈的互动,懦弱就会变得卑劣起来。由于懦弱者大多数是无能之辈,他们无法采取其他手段,只能采用卑劣的手段。然而,奇妙的是,懦弱者往往自称温柔和仁厚,他们之间互相称呼和推崇对方为温柔和仁厚。结果,他们最终还是回归到卑劣的本性。
如果一段感情能够一直持续下去,那么这份爱就像痴迷一样深。这是因为爱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快要超越爱的范畴,所以能够持续下去。而浓烈的爱情必然会转化为恨,否则就是死亡。
在生活中,应该谦让宽容,对待艺术则应该强硬和挑剔。
当有人说:“这太高深,我看不懂!”不要以为这个人知识有限或者感到遗憾。当这个人说这句话时,他是从上位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的。
人们热衷于探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病态,我认为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描写自己的病态和众生的病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必定具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健康”,这种非凡的“健康”才是难得一见的。探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健康,无论是被探究者还是探究者,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贵。
爱情有三个不同的境界。在少年时期,人们出于好奇开始追求爱情;青年时期,人们追求的是审美上的享受;中年以后,人们开始追求对爱情的理解和探索。当一个人进入老年,对于爱情,就义无反顾了。如果有缘还没有结束,就应该将爱情提升到形而上学的层面,如同古希腊人那样。
真诚没有多少或者多少,没有足够或者不够。只有没有真诚才会对真诚感到迷茫。
只有机智透顶的人才能够展现出真实的厚道和朴实无华。
健康是一种麻木的状态。生命与健康是同义词,生命只能与无生命的外界相对立,而健康则完全是内在的、个体的、独立和抽象的。所以,圣保罗说,看得见的一切都被看不见的一切所统摄。
生活是琐碎的,但正是这些琐碎的细节使生活充满了活力和动力——小小的慷慨和小小的吝啬、小小的誓约和小小的背叛。太大了超出了人性的承受范围,但小街两旁的房子里偶尔会有人自杀或服用毒药,但小街上没有悲观主义,人们热衷于充满激情的生意、忙碌、赚钱和繁衍。小街才是上帝心中的人间。
价值是由偏爱产生的,所有的价值都是偏爱所决定的。
兰姆说:“童年的朋友就像童年的衣服,长大后就穿不上了。”在对于童年的朋友没有遗憾之后,也只能对于童年曾经看过的街道不再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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