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塔》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所著的一部小说,它以一个年轻女孩洛丽塔的名字为题,其中“萝莉”这个词在日本被演化而来。在我之前的大学生活中,我并不知道有一本叫做《洛丽塔》的书,但我却熟悉了“萝莉”这个词汇。是我一个喜欢日本动漫的同学第一次将这个词带入了我的生活。当我们一起漫步在春日的校园里时,她向我描述了她最近看的一部日本动漫,其中提到了“萝莉的外表掩盖不了女王的心”。日本动漫习惯于塑造美少女形象,这使得“萝莉”一词经常出现在她的口中。然而,那时的我们都还未读过《洛丽塔》。
后来,我一位出国留学的女同学在朋友圈转载了一篇关于《洛丽塔》的评论,我才从中隐约了解到《洛丽塔》大致的内容。在很多读书人推荐的书单中,《洛丽塔》并没有像《简爱》、《飘》或者《傲慢与偏见》那样被列为必读之作,甚至文化人也不愿意公开提及它。这本封面为黄色的书只有在个别书店陈列。它的争议性和令人恶心之处与小说本身一样备受争议。
小说的作者纳博科夫出生于一个富裕的贵族家庭,并在良好的教育环境中成长。他将自己近五十年的婚姻生活形容为“晴朗”——毕生没有阴霾。他给妻子薇拉写了五十年来的情书。然而,他在小说中倾诉的生活细节常常让读者将他与恋童癖者、杀人犯亨伯特混为一体。纳博科夫自视甚高,他贬低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是在用《洛丽塔》来阐释自己的文学主张。
自1955年冒险出版以来,《洛丽塔》全球销售超过6000万册,各国都有它的译本,女性主义再次成为人们讨论的话题。洛丽塔这个失去了弟弟和父母的女孩深受可怜,她成为亨伯特的猎物,并在17岁时与自己的女儿一起去世。如果不是亨伯特杀了莉莉,这个恋童癖者、外貌英俊的白人亨伯特可能会一直逍遥法外,不受法律和道德审判。
《洛丽塔重生:再读二十世纪最骇丽小说的冒险》是由敢于在美国首次出版《洛丽塔》的出版商的女儿珍妮·明顿·奎格利编写的,汇集了美国当红的29位作家,共同重读《洛丽塔》,描述和讨论这本曾经被认为不堪一读的小说为他们带来的阅读体验和感受。珍妮·明顿·奎格利在书的导论中叙述了《洛丽塔》在出版前曲折的经历以及在她父亲手中得以出版的过程,还介绍了小说出版后的影响以及纳博科夫夫妇的生活,使读者对《洛丽塔》的创作、成书和销售过程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多位知名作家和评论家从不同的角度叙述了自己阅读《洛丽塔》的经历和感受,对亨伯特、洛丽塔等人进行了深入的解读和评价,还分享了自身经历过的骚扰事件。这些来自不同人的经历和评论形成了一本厚重的书:《洛丽塔重生》,可以说是《洛丽塔》的余波。
多年来,《洛丽塔》的故事从未停止,恋童癖者时常出现,性侵事件频繁发生。虽然洛丽塔只是一个虚构的角色,但她代表了现实中存在的悲剧。只要这本小说被阅读,洛丽塔就会不断重生。本书的译者刘海平在译后记中引用了林奕含《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的一段话:假装世界上没有精神上的癌症;假装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有人们精神癌症到了末期;你可以假装世界上只有马卡龙、手冲咖啡和进口文具。但你也可以选择经历所有思琪曾经感受过的痛苦,学习所有她为了抵御这些痛苦所付出的努力,从你们相处的时光到你从日记中读到的时光。
当我们阅读《洛丽塔》时,会被亨伯特写出的精致语言所迷惑。我们不确定这是炽热的爱情还是病态的虐待和占有。情感比案件更为复杂,人性中的神性和兽性在亨伯特身上交替出现,令人震惊又骇人听闻。《洛丽塔重生:再读二十世纪最骇丽小说的冒险》中,29位作家从不同的角度叙述了纳博科夫和薇拉的故事,揭示了亨伯特、黑兹夫人、洛丽塔和奎尔特之间的纠葛,揭示了人性的多样性,为《洛丽塔》这本小说提供了有价值的补充。
在这两本书中,我们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看到了人性中的不安全和险恶因素。林奕含在自杀前的访谈中提醒我们:“书中的角色李国华并没有死亡,也不会死亡,这样的事情仍在发生。”同样,亨伯特也没有死亡,纳博科夫生动地展现了亨伯特的恋童癖。那么,文学是审美的还是审丑的呢?
实际上,如果文学只追求审美,那它的表现范围将会相当狭窄。文学应该发挥其审丑的功能,帮助我们认识和理解人性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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