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忆中,有一个与中华大商场类似的地方。一楼是菜市场,我哥哥当时住在市场后面。他经常提醒我,如果脚上有伤口,要小心脚下的污水溅起来,因为会带有很多细菌,很容易感染。从二楼开始就是商铺了,里面卖的都是廉价的衣物。我曾几次跟着大人们去那里,听她们讨价还价,那些质量不好的睡衣穿了好几年,总是让我感到很痒。
尽管我的童年并没有完全发生在那里,对于中华大商场这种地方也没有特别深的印象。只不过,市场对面正是我奶奶家。我以前常常站在天台上观察最高层的车辆来来往往,最大的水塔屹立在中央,宛如守护这片土地的守护神。然而后来一场大火将这一切烧毁了。
在写这些文字的过程中,我突然想起我幼儿园的一个同学,她的妈妈在菜市场摆摊。有一次我和妈妈去买菜,正好碰见了她。虽然现在我已经忘记了那次具体是因为什么而有交集,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跟一本图画本有关。现在回想起来,她在喧嚣的菜市场里看着我,眼神中早就带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抵触和敏感。她比我晚一年上学,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只是在小学里擦肩而过时,我还很羡慕她已经成为了她们年级的大姐头。
后来我哥哥要去外地读书,那套房子卖给了别人;上了高中后,我因为学习繁忙住在学校宿舍,不再经常穿睡衣了;牵着我去菜市场的妈妈也离开了。我不知道该寻找什么来安慰自己,我也无法像阿卡一样在脑海中构建出精确的模型,只能依靠一些记忆碎片来寻找慰藉。尽管我会时常怀念,但我并没有永久地失去童年的任何东西。我从不会想着要如何去死,我天真地将“长大后给妈妈买大别墅”并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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