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以来,欧洲科技和文明崛起,不仅在争夺世界其他民族财富的同时,也输出自己的文明。欧洲人甚至标榜欧洲主义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是改造世界的希望。然而,值得讨论的是,欧洲主义的确是最有利于欧洲文明发展的理念吗?任何一个文明都需要思考自己未来的道路,有关这一问题的思考必然成为有志之士的核心内容。
20世纪初的俄罗斯也面临着类似的选择,即向西方世界、向欧洲文明靠拢,还是向东方世界“回归东方”。不同的学者和知识分子对于这一问题提出了不同的发展方向。《欧洲与人类》这本书就是收录了俄罗斯欧亚主义代表人物、白银时代哲学思想家尼·谢·特鲁别茨柯依公爵的6篇译文,并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文化研究中心俄罗斯中亚国家研究部主任祖春明翻译。
在这些译文中,作者系统阐述了为什么俄罗斯要坚持欧亚主义而不能将欧洲文明作为自己的未来发展目标,回答了作为一个独立文明,俄罗斯必须发展出自己的文明方向。在同名文章《欧洲与文明》中,作者从三个方面批判了“欧洲文明是一种先进文明,是可以给其他文明带来希望”的谬论。
作者对欧洲文明是否更加完善、一个文明是否能够被另一个文明完全同化以及被欧洲文明完全同化是福还是祸等问题进行了全面论证。通过大量论据,作者总结出欧洲文明只是一种代表着罗马-日耳曼文明的价值观,并且这一文明一直争论不休。历史也证明,其他文明并不能简单地用“野蛮人”来定义,而且欧洲引发的世界大战也使更多人意识到欧洲文明并没有内在的优越性,也可以被战胜。
作者进一步探讨了一个文明是否能够被完全同化的问题,通过梳理两种文明的冲撞和影响过程,得出一个结论:一个民族不可能被另一个民族的文化完全同化。
关于如果一个文明被欧洲文明完全同化,是福还是祸的问题,作者的回答非常明确:“不是福是祸”。因为这将无意义地消耗本民族的精力,而且在同化过程中,同化民族文明的弊端也将产生深远的影响。以欧洲为例,欧洲文明的军国主义、资本主义、殖民主义一直存在,并且通过对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日本、韩国的发展,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这种趋势。
因此,虽然《欧洲与人类》是一部关于俄罗斯欧亚主义的基础之作,讨论了俄罗斯文明的发展问题,但对于我们认识世界依然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我们不能丧失自己文明的独立性和根基,否则必然会陷入更深层次的混乱。
让我们通过这本书,通过作者的思想来认识和反思世界文明,思考人类文明的未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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