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特殊道路的研究不可避免地受到一种唯心论思想传统的影响。这种传统假定德意志自身是绝对的主体,并将不列颠资本主义从而将德意志民族置于次级阶梯。这种预设既承认了阶级化的资本主义体系,同时也对人类的主体性造成了屈辱和痛苦。德意志民族从来没有承认自身并非上帝选中的民族,这一点在浪漫主义保守主义国家主义和唯心论的长期传统中得到了证实。
韦伯的研究在某种意义上反映了马克思对德国现状的绝望,即资产阶级无力承担这一任务,只有无产阶级的弥赛亚才能承担全世界的责任。同时,他也延续了资产阶级的马克思(马克思韦伯),对无力和胆怯的资产阶级进行了痛斥,渴望一个民主的资产阶级的救世主政治家。
在唯心论传统下,大工业和容克的联盟所产生的统治权贵是黑暗和暴力的维护者。因此,在失去他们的俾斯麦之后,德意志落入了堕落的旧时代主体,并且资产阶级成为胆怯、趋炎附势、卑微的小丑主体,而无产阶级则只是一种可怕的威胁,没有展现出自身的主体性,直到1918年之前。
前工业前现代的精神通过一系列美妙而绝望的统治交响曲玩弄着新时代的工业资产阶级,显示出资产阶级的无力和胆怯,以致愿意接受封建化的自主意愿。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这两个主体如何对抗,总是一个主人统治了一个奴隶的德意志社会结构。这使得伟大的德意志国家沉入了永恒的分裂之中,这种分裂在这个民族身上产生了强大的精神疾病,将这一疾病转化为现代性的特殊顽疾。
因此,资本主义体系中的剩余产生的根本问题在于制造出的剩余不是固定而死亡的残渣,而是无论这个主体以落后还是所谓先进的形态展现自身,这种剩余总是带来自我毁灭的闪光般的弥赛亚时刻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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