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读略萨的《城市与狗》,深深被其吸引。西语译者侯健的推荐让我对这本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本书的故事简单而精彩,叙事视角转换恰到好处,整体上是容易理解的。我觉得,从这本书开始读拉美文学会带来良好的影响。它既有可读性的故事,也有入门级别的技巧,兼具文学性,十分友好。多年后,当你后悔没有从略萨开始读拉美文学时,你不禁会如此反思。
《城市与狗》的故事以几个军校学员策划偷窃试题为起点。然而,这一行为被学校当局发现,小偷被责令自首。盗窃团伙的头目发誓要揭露告密者的身份。在一次实弹演习中,一名被称为“奴隶”的学员被枪杀。通过作者巧妙的安排,故事以不同的时间、空间和人物展开的插叙形式交替出现,女性角色将不同学员的故事和情感联系在一起。从故事情节本身来看,读这本书有点像观看中国式讽刺影视作品,正话反说、反话正说、眼睛张开闭上的方式尤其出彩。例如,面对主角阿尔贝托的举报,上校说:“这些事情以后再谈。这些奇闻轶事都非常有意思。这些假设说明你很有创作才能,有迷人的想象力。”在奴隶的葬礼上,上校说:“不出事的话一定会成为优秀军官。他忠诚、勇敢,在演习中知难而上,总是去完成艰巨的任务,毫不迟疑,而且任劳任怨。”然而,他根本不认识“奴隶”,对他遭受的校园霸凌不闻不问,他只追求稳定和绝对的权威控制。甘博亚中尉最后离开时,别人对他说:“良心无愧能上天堂,可是不一定能晋升。”这句话涵盖了所有可以说和不能说的。
这本书也有点像早期的香港黑帮电影,充满了胡作非为、威胁恐吓,但总体上似乎有一束微弱的光芒在闪烁。对于阿尔贝托的举报,上校不紧不慢地拿出可以威胁他的证据,然后“他半闭半睁着眼睛,好像十分厌倦这样一件既困难又不能推卸的工作,声音里流露出烦闷和苦恼的心情。”这一描写让人想起恶心可耻的大佬威胁小鱼小虾的画面。这种低级而有效的恐吓方式,我们都见过。光似乎在一些思考和对话中,比如“这里变成一座监狱了,不折不扣的监狱。”以及“如果你之前真的不知道,那么是我弄错了。美洲豹,我请求你原谅。”
《城市与狗》涉及许多细节,每次读的时候我都关注不同的点,所以我期待着下一次再次遇见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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