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八零后作家林楷伦从2020年开始,多次斩获台湾文学大奖,其中包括林荣三文学奖、时报文学奖、台北文学奖和台中文学奖等。然而,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林楷伦的主业是贩鱼,他小时候从未想过要做鱼贩,父亲的生意也一直保持着顺风顺水的状态。那么是什么样的人生际遇,让他继承了爷爷的鱼摊,开始贩鱼养家呢?在他的首部散文集《清晨鱼市与深夜书桌》中,他娓娓道来家族故事,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清晨鱼市与深夜书桌》讲述了家族三代、鱼贩和买鱼人的故事,诠释了亲情、爱情、人情,写出了普通人的温馨与无奈、骄傲与挣扎、灿烂与悲喜。这本书在台湾上市仅30天,就重印刷了8次,说明了其深受读者喜欢的原因。一是因为他描写了大众陌生的贩鱼行业,很吸引读者的眼球;二是让读者看到了老辈人的重情重义,让人心生温暖;三是他背负重担走在粗粝的路,而且还在努力向上生长,令人感动和敬佩。
作者笔下的鱼贩生活,对读者而言是陌生而新鲜有趣的;鱼贩们每天凌晨开始工作,睡不好觉,又要搬运一篓篓鱼货,让他们很容易患肝坏死、高血压,以及腰酸背痛手拉伤,到年老时腰直不起来。生活实苦,他们会想法苦中作乐。竞标时,每按一下按标器,就表示一公斤涨五元或十元,涨到不合理的价格时,常常只余下两家鱼贩还在竞标。那些已退出竞标的鱼贩们起哄架秧子,等好戏看;但这两家鱼贩也不是真心想要这件鱼货,只是为了面子而尽其所能地填价。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早上都会上演。因此作者林楷伦总结出:“关于竞标,认真就输了。”
林楷伦爷爷对顾客如朋友,记住每位顾客的喜好,老主顾来了总是拿出槟榔和纸烟,边道德劝说边招待他们,然后两人一起聊聊以前的日子。种荔枝的老主顾逢年过节都会给林家送带壳干果。因为是朋友,所以彼此信任。这些老辈人除了有那个年代的人特有的重情重义和为人处世方式,还特别朴实勤劳。骆驼先生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但还在种田。丘伯患有严重的腰痛病,腰都伸不直,天天治疗腰痛,却还在鱼市贩鱼。每一代人都只不过时间长河中的一秒光,作者林楷伦记录他们的故事,让他们成为了永恒。
林楷伦的父亲嗜赌如命,赌掉家里的几个泡沫红茶店,还欠下巨额的债。儿子靠不上,只能靠孙子。爷爷叫林楷伦和他一起撑起这个家。所以从国中起,林楷伦不上学的时间就帮爷爷卖鱼。后来,爷爷和父亲都希望林楷伦不要继续读书,接下鱼摊,养家还债。起初林楷伦坚持一边读书,一边贩鱼,但最终还是不得不从研究所退学,做了一名专职鱼贩。卖鱼很累,但这也让他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鱼贩和买鱼人,见识了百味人生,对人性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林楷伦认为,正是没有经历过人生的磨难、没有在鱼市场磨炼看人视角和情感,他可能写不出现在的作品。如果他不当鱼贩,他也不能成为作家。最重要的是他背负生活重担,走在粗粝的路上,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勤奋努力。清晨鱼市贩鱼,深夜书桌写作,一半烟火,一半诗意,令人敬佩,也引人深思。
林楷伦对事物和人的观察非常通透豁达,他将鱼贩的故事写得好看耐看,且富有哲理,发人深省。比如他自创的“鱼之占卜”,用所贩鱼的种类分析身边人的个性;再比如他通过讲述鱼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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