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绘画中可以探究到音乐的发展史,你敢信吗?我敢信。郭声健曾说,“一切艺术都是心灵的艺术,只是各自所用的感性材料不同而已……不同的艺术形式在审美意蕴、表现手法等方面本来就有许多相通之处。”这一点,在所有的艺术门类中,音乐与绘画的表现最为明显和突出。
关于音乐和绘画的关系,我们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在还没有发明出文字的年代,人们就已经用绘画的方式记录祭祀仪式中的神秘歌舞,这在很多远古文明遗址的壁画中可以得到印证。可以说,音乐和绘画在人类文明史中是同步发展起来的,它们拥有相同的基因。
在《绘画中的西方音乐史》一书中,作者吕屹和何硕就立足于艺术的综合性,以绘画与音乐这两种艺术形式为切入点,按照时间顺序讲述了从古希腊、古罗马时期一直到20世纪上半叶的西方音乐史的发展,以及其与西方绘画艺术之间的联结关系。
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上,音乐和绘画几乎贯穿了整个演变过程。从古希腊开始,音乐就成为人们生产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而古希腊的音乐风格在当时受到了诗歌韵律的影响和支配,形成了音乐、舞蹈、诗歌“三位一体”的风格。
此外,古希腊人认为乐器乃为天神所有,或者是天神发明的,所以一些乐器也会成为某个神的象征性符号。因此,在古希腊时期的绘画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象征性的音乐符号频繁出现在各种音乐场所、绘画作品或者雕塑、建筑及工艺品里,比如被视为太阳神阿波罗的里拉琴造型符号。
古希腊有着丰富的音乐理论传统,并对西方音乐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认为,音乐具有伦理道德的功能性质,可以影响人的性格、行为和思想,而这二位哲学家的形象则经常出现在后世的绘画作品中,其中比较著名的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大师拉斐尔画的《雅典学院》。
古罗马的音乐继承自古希腊,但相较于古希腊均衡典雅的音乐风格,古罗马更注重功用性和享乐性。所以,在古罗马时期的壁画里我们能够看到,不论是在劳动生活中,还是娱乐活动、祭祀典礼、节庆活动甚至是军事行动中,都能够看到音乐的影子。
与古罗马耽于享乐的奢华风格不同的,是被古罗马帝国打压的基督教音乐。基督教要求人们以一种虔诚、肃穆的方式敬仰他们的主,所以基督教音乐大都偏向庄严、凝重和肃穆的宗教音乐。这一点在中世纪的很多壁画里都可以找到影子,比如贝尔纳多·达迪的《圣母、圣婴、圣徒与天使》木板彩蛋画中,不论是演奏管乐器的天使,还是演奏管风琴的天使,他们排列规整有序,整个画面呈现出庄重、肃穆之感。
在绘画中追寻音乐的身影,我们可以从乐器、所绘演奏场所以及绘画作品所处的年代和其表现主题来综合判断作品中的音乐风格和形式。在《绘画中的西方音乐史》这本书中,我们不仅能够追随着各个时期的绘画作品看到不同时期的乐器的风格,也能了解到不同时期的艺术风格对音乐、绘画、建筑以及雕塑、戏剧、文学等各个领域的不同影响。
比如漫长的中世纪诞生了哥特式艺术风格,文艺复兴之后又诞生了巴洛克、洛可可等浮华的艺术风格,再从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从民族乐派到印象主义风格,绘画作品通过视觉的艺术,利用构图和光影、色彩来表现现实的艺术。而人们又能透过现实的艺术感知到绘画作品中的音乐的艺术。比如在巴斯蒂达的《西班牙印象之塞维利亚·舞蹈》作品中,整幅作品色彩鲜艳,对比强烈,画中少女们穿着飘逸的服饰热情舞蹈,鲜花与彩绸装饰了每一个角落,整个画面透露出一股青春洋溢的热烈感,背景建筑是典型的西班牙特色建筑与神龛。从这幅画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西班牙人民的热情与奔放。
艺术是综合体,我们能列举的一切艺术,诸如绘画、音乐、舞蹈、雕塑、戏剧、文学等各个艺术门类,它们彼此之间既相互独立,又相互依存,既互为渗透,又相互通融。正如“艺术无国界”,艺术本身就没有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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