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的方士与儒生》古代智者与学者的对话

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句话深刻地揭示了统治者为自身合法性正名的意识。自古以来，统治者为维护其权力合法性而制定的正当性说法便以巧妙地融合阴阳五行理论为特点，编织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理论，展示出了他们善于自圆其说的艺术。

不论是秦汉时期的五德说（权力的交替遵循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还是三统说（历代的帝王遵循黑白赤三统的轮流），它们的“自圆”之法都有着共同的套路：

首先，这些说法都以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权力更替这使得主张这些说法的后人可以根据需要对过去权力更替的历史进行调整和补充。他们会根据自己的立场和利益来修改历史，以符合自己的说法。

其次，这些说法的成立需要得到当时的流行文化中的二次验证，而这种验证方式通常是通过祥瑞和谶言。祥瑞一般是神兽、异象，谶言则是预言。在长期的历史中，尤其是在混乱动荡的时期，祥瑞和谶言被广泛运用，比如传说中的“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还有民国时期流传的伪造的刘伯温所作的烧饼歌。谶言的游戏规则是，越是模棱两可，越方便散播者按照自己的需要来解释，而越是虚假的预言，越能加深无知者的迷信。

这些将权力合法性调整和伪造的作品在当时也被赋予了“经典”的地位，而顾颉刚做的工作正是对这些作品进行剖析和解读。头几位从事这项工作的学者功不可没，他们展现出了非凡的学术勇气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