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我曾经读过两遍,但许多篇章我始终看不太明白,特别是开篇的《魔鬼涎》。这次重读时,我细读了《魔鬼涎》前后三遍,自以为看出了点东西。我觉得科塔萨尔想要表达的是:真相并不是可以完全被得知的。
首先,一种途径是通过眼见。故事的主角自称懂得很好观看技巧,他能够从现场人物的表情和肢体系列变化中看出(或者是杜撰)事情的“真相”。但他同时也说他让现场的氛围添加了一种“不安的气息”。因此,他叙述的短短故事是眼见加上臆想,有些事实可能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其次是透过照片。照片记录下当时的情境,定格了瞬间。但为了构图,拍照人故意不去捕捉小汽车。但小汽车里的人正是故事的关键。即使照片记录的是瞬间,也仅仅是当事人一连串动作变化中的瞬间,真相因此可能被扭曲。
最后是通过记忆。记忆曾经非常清晰,但记忆逐渐会变为回忆。回忆中可能掺杂无数的想像和变形,在事实上进行伸展和扭曲,就像他几天后,在放大的照片中看到的一样。
故事中不断飘过各种各样的云,即使他关注事态发展而无暇他顾时,这似乎是时间流逝的意象,毫无意义,但一直在不断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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