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黑塞的《黑塞童话集》和《德米安:彷徨少年时》,唯独《荒原狼》到现在才看完。中途一度想暂停,过一段时间再继续。确实,《荒原狼》相比前面提到的两本书更有名。选择表达"荒原狼"这个意象很好,能立刻让我想到离群索居且野性十足的人,例如《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斯特里克兰德。
我为什么会说“中途一度想暂停”呢?因为与《黑塞童话集》相比,《荒原狼》缺少故事情节。它有大段大段的独白和描写,密集而难以记忆。相比《德米安》,它也缺少情节。故事讲述了一个五十岁的离群索居的男人与女人相遇,找到了情人并嗑药。他一边鄙弃世俗,一边追求永恒。与《德米安》中描绘的青少年时期的彷徨相比,五十多岁中老年的彷徨很难引起我的共鸣。
本书分为三个部分:"编者序言"、"哈里·哈勒尔的自述"和"作者附言"。其中,只有"作者附言"是作者以"黑塞"名义写的。而"编者序言"和"哈里·哈勒尔的自述"都是黑塞笔下的人物所撰写的。"编者"指的是一个年轻人与哈勒尔相遇,他的姑母就是荒原狼哈里的房东。两人之间有一些交流,哈勒尔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但留下了一本手稿,就是《哈里·哈勒尔的自述》。
《编者序言》相当于一篇短篇小说,以旁观者的视角描绘了荒原狼哈里的形象,他离群索居但有一个爱人。他经常在房间里独处,房间杂乱,书籍很多,不论是学术著作还是文学作品。因此,"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哈勒尔的精神疾病并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问题,而是我们这个时代本身的疾病,是哈勒尔这一代人的精神疾病。而患者不仅仅是那些弱者或社会底层的人,那些最坚强、最聪明、最有才华的人反而更容易被影响。
关于荒原狼这种"精神疾病"到底是什么,我很难作出判断。也许它是一个有文化、经常思考的中老年人在理想和现实、灵性和物质、世俗和信仰之间的挣扎的表现。一边嘲笑,一边深爱。就像一个心胸狭窄的孩子,得不到时撅起嘴不屑一顾,得到了则欢欣一笑,但心里还是有一丝警惕,实际上潜意识已经投降。没有家庭的时候,他经常孤独地思考,曾一度想着结束生命;有了家庭之后,他渴望独处和闲暇,曾一度想着去钓鱼。
再来看斯特里克兰德,他留下了一个让人神往却不敢踏入的故事,没有留下杰作,只留下了一个一再讨论的精神。而哈里·哈勒尔,困在世俗之中,只留下了一本"自述",充满了梦幻和荒唐的言辞。在清醒时他彷徨,在彷徨时他堕落,在堕落时他渴望永恒,当没有结果时他走向消失。
黑塞自己也清楚,读这本书的往往是年轻人。因此,势必会出现对内容理解不完全的情况下说出可笑的评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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