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杨树山歌意义难解，寻根之路漫长

今天读完苏童的《枫杨树山歌》，并没有特别有感觉。这本短篇小说集以乡土寻根为话题，与大多数寻根文学不同之处在于，作者所寻的根并不在北方，而在南方。在我上本科阅读的时候，我刚刚打开了更广阔的阅读世界，发现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人们总是用豪勇和不易相处来形容北方男子，但南方男子却也被描述为有民气劲悍，莫敢与之相抗衡。此外，自从明清之后，南方地区的宗族气息就显得比北方为胜。清朝江西人朱轼曾经论及南北差异：“燕、晋士大夫不能言五世以上祖，而吾乡田夫野老动曰：吾宋祖某，唐祖某，周、秦、汉祖某某……”。这表明南方自古就具有孕育“寻根文学”的土壤。苏童是苏州人，他所描绘的“根”和北方作家的一样痛苦坚强。整本书由十个短篇构成，每一篇都在二十世纪前半页里选取一个时段，在想象中的故乡“枫杨树村”中选出一两个家庭，以其中的某几个人为主角，写一段故事，涉及家族、生存、苦难和死亡等方面。它的文风有些阴暗，满纸都是历史和血脉的颜色。在作者的叙述中，家谱或村庄仿佛具有一种主体性的记忆，而身处家族或村庄的个人则往往失去了自我主体性，被一种非理性的宿命感带入悲哀的未来。这些人贫穷、强悍、现实且平凡，村民们共同拥有着相似的面容和性情。这或许是为什么家族和村落可以被视为一个整体来思考和记忆吧。对于我个人而言，我很难享受这样的阅读体验。因为我一直在逃避所谓的“根”，我感受不到它有什么“寻”之价值。不过，作为一种对传统思想的介绍而言，我认为它与我之前读过的寻根文学作品并没什么不同。或许这就是品味不同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