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些有趣的对问,是黑白对立也是彼此交融的太极。
御剑:“江南还是我” 屈方宁:“江南!” 这个回答得到了御剑的赞许。
御剑:“江南好不好那把你一个人留在江南好不好” 屈方宁:“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个回答狠狠击中御剑的胸口。
二、那些花儿、太阳、星星、月亮……有情或无情。
1.御剑遇见了牡丹花,道是无“情”却有“情” 兰后对御剑的判词:“天哥,你甚么也不懂。倘若有一天,你真心爱上了一朵花儿,却再也见不到它,也许你就明白了!” 烟雨朦胧的南国,御剑给屈方宁买了一把伞,只因伞上题着两句像在说屈方宁的诗:“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这时情花悄悄的种在了御剑心里,它是一朵牡丹花。
《牡丹花》 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 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 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处避芳尘。 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秾华过此身。
直到屈方宁和乌兰朵大婚那天,御剑遥望屈方宁消失在深红帐幕下的背影,只觉胸口空荡荡的,一颗心不知到了何处。霎时之间,他想到了兰后曾对他说过的话:“……倘若有一天,你真心爱上了一朵花儿,却再也见不到它,也许你就明白了。
2.见日之光,天下大阳 御剑曾说:“甚么故土之思,离乡之苦,尽是教人软弱的感情。要将身常在家国之中,只要天下大统,万国合一,纵马遥望,太阳每一道金光照到的地方,都是我的故乡!”
3.见日之光,长毋相忘。 后来御剑把屈方宁送给左京王后,为了复得屈方宁的心,说宁宁是天上挂的那个(太阳),夸父(御剑)逐日——就是眼睛瞎了,手足断折,鬓发苍苍,走不动路,也要把太阳拿到手的。可不是后来眼睛瞎了。
再后来御剑把屈方宁关在燕台对屈方宁说:“是啊,土地是我唯一的意志,是我三十年不曾动摇的执念。可是就在刚才,我忽然生出个可笑的念头,宁宁,我愿用八百里土地,换你与我从前一天。”
3.都是彼此的月亮啊。 当初屈方宁的达慕大会夺魁那天,御剑一笑,非常雅致地来了一句:“今夜月明(屈方宁)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一天晚上在大帐中,屈方宁喝醉了酒说,道:“将军是天上的明月光,我是……地下霜。” 御剑听他说得可爱,也是一笑,道:“嗯。我永远照耀着你。” 屈方宁念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歪在他肩上,完全的睡熟了。 屈方宁望着月亮(御剑),想着(故乡)南国。温暖呢喃之间说透了这一段孽情。 是呀这个可爱的屈方宁,真是拿住了老男人的心呀。
三、南朝江花 1.南国有多大 东至东海,西至关内,北至沧州,南至云贵,四京三十府,二百四十州,幅员二万九千里。这是屈方宁要守护的南朝,也是御剑想要征伐的土地。 谢空回交给屈方宁的道“以天下为罗网,万物不失。”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御剑的“见日之光,天下大统”来论一论。 假作真时真亦假。到底大不大的过呢 屈方宁对御剑动了真情后,他问谢空回:“谢……先生,我要是有事瞒你,你会不会怪我” 谢道:“不会。” 屈方宁追加一句:“很大的事。” 谢道:“多大大得过四京三十府么大得过二百四十州、二万九千里么” 屈方宁道:“……大不过。” 谢道:“永不会怪你。”
千叶与毕罗扎伊会战前夕,在御剑四万对十五万战况之下,屈方宁对御剑说道:“那我就跟你一起死了!”如果真死了还管什么南朝四京三十府、二百四十州。
2.这孽情的代价。 颈股缠绵,危机四伏中,舍生忘死,背弃南朝,只求与御剑同生共死,转眼天亮就被御剑送给了左京王。原来在屈方宁这里敌得过南朝四京三十府、二百四十州的“情”在御剑那里什么也不是…… 之后谢空回告诉屈方宁,“御剑天荒操控人心如同儿戏,你远远不是他对手。你对他如此用情,必定是要吃苦栽跟头的。” 屈方宁露出一抹苦笑,道:“先生教训得是。他的手段,弟子已经彻底领教过了。当日他与人密议陷害我父亲、舅父,我竟不思悔改,自命多情,愚蠢下贱,不孝不义,辜负了贺大哥……以命相托之事。弟子从今之后,对此人再不会抱有天真幻想。” 屈方宁不能原谅御剑,更不能原谅他自己。
3.心花怎么能怒放 心花之谋——逼着一朵春花,从千里冰封中盛开。将一滴眼泪,滴在烧红的烙铁上。 贺真告诉屈方宁“心花怒放,那是人间至高无上,最美、最欢乐的时光。 屈方宁想起的,却是那一年下江南时,临行最后一天,御剑带了自己,坐在乌篷的小船上看江花。 “那时天还没亮,宣州刚刚下过一场雨,湿柳絮落在青石板上。自己枕在御剑膝上,身上盖了他的锦袍,将吃剩的玫瑰饼放在水中喂小鱼。 他眯着眼睛,躺得很舒服,几乎要睡着了。忽然想起前一天听到的故事,连忙睁开了眼睛,向御剑说:“大哥,以后我死了,你也把我的心拿出来,一片片剖开来瞧吗”御剑在他额头上凿了一下,哂道:“小猴子,你的小心眼里藏着些甚么,我还用剖开来才知道” 5.什么是黯然销魂 贺真说“只有最苦、最悲伤的物事,才能令怒放的牡丹形魂俱丧!悲莫悲兮生别离,茫茫人世,只有离别最苦—便叫黯然销魂。 御剑旖旎缱绻一夜后对屈方宁说:“屈队长,请你前往繁朔乌枚湖,向左京王借兵。”屈方宁听见这道命令,怔了一怔,忽然呼吸一沉,整个人仿佛都消失了一瞬。 事后郭兀良叙述屈方宁当时离别时神色形如枯木,心如死灰。——这便是黯然销魂。 “心花之谋”至此才正真开启预谋的轨迹。有爱才有恨,有恨才能搅的北原天翻地覆。
四、后不后悔 黑白分明,立场对立,不能融合,但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为御剑,屈方宁永远也不后悔。 御剑曾经说北方蛮戎,粗莽不文,那么多白头相许,鹣鲽情深。 后来御剑为屈方宁中毒弥留时想过“屈方宁的声音变得苍老,脸上布满皱纹,鸡皮鹤发,老态龙钟,自己才能对他完全死心。“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御剑和屈方宁破镜之后对屈方宁说:“飞光是世上最无情之物,煎熬日月,销骨黄泉。大哥从前不解人间情味,便如这飞光一般,三十年弹指而过。执迷别物,伤你至深,竟无可弥补。” 御剑对对屈方宁说:“宁宁忘了,你也跟大哥说过:土地再好,也是死的,不会说话,不会笑。……我们宁宁的道理,自然也是很好、很对的。” 故事结尾屈方宁对御剑说“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辰,就是在那座木架台上,亲眼看见你打开城门……因为我知道,在大哥心中,终于有一次,是完完全全以我为重。就是当时立刻死了,我也无憾了。” 御剑和屈方宁只有爱恨不悔,至死方休,注定是要在一起同生共死的,作者不会再写第二部了,到此,但不遗憾。
以上文字引用部分来自作者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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