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底去了一趟北疆,是那种随团走的旅游,有众多的被撩拨出来的美好向往,也有些轻微的生不由己的失落。
心下的小愿望是到乌鲁木齐寻找失散多年的亲戚,还有想,有没有机会去看看伊宁。
这两个愿望都遗憾的落空了,亲戚们一个都联系不上了,站在乌鲁木齐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不知道该走向哪个方向。街区的景致却与我生活的小城很像,直至可以说就是数年前的我们的小城。于是只好想,这也算是他们的故乡了吧。故乡其实不是用来归去的,而是用来怀念的。
伊宁也没有去成,在安排的线路上,无论从哪一个点出发,都至少要增加2-3天的行程,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出生在江南小镇我,想着2-3天可以全省从南到北跑个来回的我,只是在那广漠的地方留下一声叹息:新疆太大了。
想跑到伊宁去看看,早些时候是因为那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中唱的美丽的那拉提草原,后来则是因为杨方的小说集《澳大利亚舅舅》。
我在这本书的创作谈中发现了一个新词“呼愁”,它勾引出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找来了那本《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一读为快。掩卷之后冒出的问题是:伊宁的呼愁真的与伊斯坦布尔的呼愁是一样的吗?于此同时的另一个问题是,我没到过伊宁,正如我也没到过伊斯坦布尔,我能理解什么是呼愁吗?
但我们这些构成了茫茫人海的芸芸众生,未曾到过的地方何止千千万万,而我们曾经的生长停留的地方也何止千千万万,但我们的心里都有忧伤,有怀念,我们也许只是把它称为乡愁。但语言和文化能把我们的这种愁绪连在一起。于是我想谈谈“呼愁”,谈谈我没到过的别人的故乡,谈谈杨方笔下虚构的羊毛胡同,对她来说,那也许是一个与《百年孤独》中相似的马孔多小镇一样的“真实”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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