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共收录18人在杭州的活动记录,其中有6位军事将领、5位文学家、4位思想家和3位史学家。我曾多次到过杭州,对于书中提到的一些地点感到亲切,因为它们让我想起了以前的经历,也让我更加了解了背后的历史积淀。对于那些我还没有去过或者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这本书让我感觉好像结识了新朋友一样,让我对下一次去杭州更加期待。可以说,这本书能够帮助那些对杭州历史文化感兴趣的读者更深入地感受和直观地认知,是一本很好的“按图索骥游杭州”的参考书籍。
说完优点,我们来谈谈缺点。最突出的缺点就是选材过于狭窄,仅涉及到4个领域,甚至可以说仅涉及到“官员”这个大领域的一小部分(这18人中只有李清照不是官员)。这让人有一种挂一漏万的感觉。从总序的角度来看,这套丛书的视野是比较宽广的,提出了六个“既要又要”的概念,然而,本书的选材过于狭窄,无法有效地支撑这六个“既要又要”。既然要展现南宋政权注重内治,就需要详细介绍南宋皇帝在杭州执政的具体表现;既然要展现南宋经济的发展和繁荣,就需要介绍主要行业的从业人员的生活变化;既然要展现南宋在科学技术方面的杰出贡献,就应该介绍杭州在印刷、水利、纺织等主要领域的相关痕迹;既然要展现南宋对后世的影响,就应该展示重要事物在未来时期如何发挥作用,这些都不胜枚举。选材过于狭隘还带来了同质化严重的另一个缺点,各个篇章之间的重复和模式化的痕迹比较明显,几乎每一篇结尾都以见今叹古来结尾。
如果在某个平行时空还要进行类似工作,我有两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可供参考。
首先,可以丰富选题对象的种类,比如将南宋皇帝从日常生活或者重大节庆活动的角度来介绍他们与杭州的关系。或者可以从普通手工业者、中小地主、周边农民等人的角度来了解,他们在杭州城内的互动。虽然“帝王将相史”中可能缺乏低层人口的史料,但这本书本就是普及型读物,完全可以依托地方志、族谱甚至话本小说等材料展开虚构创作,来展现一种“普遍状况”。
其次,可以进行群像创作,不局限于具体的个人。这也是扩大选题对象的一种方式,与第一点也有关联。即使个人史料相对较少,也可以从机构档案记录的角度来描绘某个群体在杭州的情况。比如可以根据典章记载构想皇族的活动,或者根据当时的制度还原某个机关官员的日常活动,甚至可以选择大运河的船工群体作为选题。尤其是官员的活动,古语有云:“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南宋时期正是钱塘县与仁和县“附郭京城”的时候,县级官员的日常活动肯定与其他地方有很大的不同之处,甚至与同为临安府的余杭、临安县也有很大差别。选择一个附郭县与其他县进行对比,也会是一个很有趣的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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