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评判事物和人的时候,经常会使用一个词——文化。文化是一种评判标准,有文化和没文化、文化多和文化少等等。那么,什么是文化呢?从百科上的定义来看,文化广义上指人类在社会实践过程中所获得的物质、精神的生产能力和创造的物质、精神财富的总和;狭义上指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包括一切社会意识形态:自然科学、技术科学、社会意识形态,有时又专指教育、科学、艺术等方面的知识与设施。
实际上,我们常说的文化指的是主流文化,即主流价值观。除了主流文化,还有一种被称为亚文化的文化。本书《亚文化:风格的意义》从上个世纪最突出的亚文化现象之一——朋克文化开始,探讨亚文化与文化的关系,并破除了人们对于亚文化的偏见。
人们常以为亚文化等同于没文化,是一种松散、离经叛道的粗暴反抗。比如多年前的杀马特文化就属于一种亚文化,人们经常将杀马特文化和没文化联系在一起,但实际上,亚文化不是没文化,每种亚文化都有自己独特的标志和模式。亚文化的分类有两种:一种是商品化,将亚文化符号(服饰、音乐等)转化成可批量生产的物品;另一种是意识形态手段,主导群体(警察、媒体、司法机构等,即意识形态机构)给反常行为贴标签,将其“我们制造混乱,不想创作音乐。”典型的朋克乐就是把吉他音量调到最大,偶尔加入萨克斯,不间断地演奏。朋克乐队的名字也都很有特色,比如不受欢迎者、性手枪等等。他们的歌曲名字《我想冲你呕吐》《如果你不想上我,你就滚吧》等也都体现出朋克反叛的特点。
当然,这些是朋克文化的起源。朋克如今已经成为了流行文化中的一部分,经常可以看到某些服饰带有朋克元素,或某些音乐带有这种元素。所有的亚文化都会经历一个循环,从对立到间离,从抵抗到收编。朋克正是最好的代表。如果用这本书的方法来看其他的亚文化,就会发现确实如此。克苏鲁文化最开始也是亚文化,它的标签是不可名状的恐怖,是对神话与基督教的一种反叛。
在克苏鲁文化中,神不爱人,对人类没兴趣,甚至想要杀死人类。与传统神话中的神是人类启蒙以及基督教的神爱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如今,克苏鲁文化也正在进入主流文化之中。越来越多的克苏鲁元素进入主流市场之中,已经脱离了文学作品,成为时尚界的一种潮流。同样的,赛博朋克文化也成为了一种时尚风格,已经成为主流文化的一部分。曾经的杀马特文化以五颜六色的头发著称。如今的主流文化中,人们对于染鲜艳发色并不像之前那样排斥。在大街上,绿色、粉色的头发都很常见。
本书所讲的不仅仅是朋克文化的起源与风格符号,更是一种看待分析亚文化的方法论。通过对朋克文化的分析,可以应用到如今的那些亚文化中,也可以用来分析那些已经成为主流文化一部分的曾经的亚文化。亚文化是对主流文化的反叛,最终融入主流文化中的过程,就好像每个看起来循规蹈矩的中年人,也都曾有过热血澎湃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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