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完全不同意他的看法, 你也没办法对他说的话保持冷漠。”
翻开目录,我明白这次阅读注定不会是一段轻松的旅程。
鲍曼不是来推销他的思想的,也不是来推广社会学的。
他们在对话中,讨论的内容如此丰富:
爱与性别。
权力与认同。
乌托邦与历史。
幸福与道德。
每一个,都无比吸引眼球。
让人恨不得立刻一目十行地去了解,到底鲍曼对于这一切的理解是如何的。
到底,真正思考过、研究过社会的人,在回过头来看社会,又将是抱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可读过以后,我在书中找到了一句他的自述:
“我一直是鸟,而不是鸟类学家。”
他好像不如我所想那样,做出来一个整体的评判。
他只是一个个体,存在于社会中。
所以他没有以「社会学家」的身份去居高临下地评判所有人的生活。
社会学家正在与公共领域失去联系,他们正成为与群众脱节的「专家」。
所以他们指点江山,他们用自己浅薄的人生经验和高耸入云的社会层次,去评判底层人民的生活。
这让人开始怀疑起社会学的本质。
可我欣喜地发现,鲍曼的语言中所分享的,都是他作为群体之一的,对于整个群体的担忧和期望。
正因为是其中之一,才无法对于社会现象无动于衷。
比如,相比其他人对消费主义的客观分析,鲍曼是直截了当地对消费主义进行了解构:
“消费主义,是一个整体的瘾。”
这当然不能算是一种攻击,只是一种祛魅,一种还原本质。
身处社会其中的人,无法对大众的苦痛视而不见,因为这也是他所正在经历的一部分。
绝不是“多想想自己,有没有努力。”
只是作为个人,力量仍是太过渺小,所以鲍曼悲叹:
“如今我的一只脚已经跨进坟墓,而世界却一点儿也没有变好,所以我一生的工作毫无成果。”
如果说,处境相同的人,就属于一个阶级。
那么同样迷茫的我们,是否也可以都自称为「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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