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一章如有预感的心悸,至末尾果不其然泪流不止。任何理性的判断评价都是违背自我,任何感性的表达会忽略核心,只能凭心将德米安化为讲给我自己的寓言故事。
众人因恐惧相互缔结,拓宽并拥挤在相似的命途;而该隐从众人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记号,他在面目干净的人群中流浪,远远地,他瞧见同样的记号印在某人的额头。他拨开众人,遵循指引来到他面前,向他讲述自己,感激他的出现。告别后,渴慕在该隐心中闪烁,他数次默念他的名字,回想他的每句话,他远离万家灯火,一人坐在小舟飘摇,笃信相同记号的他会在前方回应自己。
路过桥洞,游过芦苇荡,再穿过万籁俱静的山谷,该隐听见自己身体血液流动的声音,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唯独听不见那人温和的呼唤。他迷失了,迷失在水路,或许这本就是错误的命途。
失魂落魄的该隐泊岸,逢见众人的道路一片泥泞,肮脏的浑水攫住人们的裤脚,使他们绊倒,互相推搡。但他看到有人在泥路搀扶彼此,倒下的人撑起后人的脚掌,托举完成一次次飞跃。
他看见那相同的记号在众人中浮现,“命运“,该隐默念他的名字,加入众人。该隐一步步艰难的向他靠近,他却时隐时现。突然而至的泼天暴雨将他砸的头晕眼花,他体力不支的瘫坐在浑水中,人们为他支起巨大的荷叶避雨。
他在此刻听见神的召唤,魔鬼的诱引,爱人的轻唤,命途的回响——该隐缓缓低下头,静止的浑水回看他,一张熟悉的脸引入眼帘,相同的记号刻在他智慧的额头上。寻找已久的人近在眼前,他长久的注视他,温和的开口:“我的朋友,我的引路人…我终于记起了我的样子”他轻轻回吻他,波纹划开该隐的面孔,记号浮出水面,变成鸟雀状的钥匙与该隐合为一体。
“我不再因为找寻你而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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