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在早八课和午课之间的一点闲暇时间看的。看完后我从图书馆走到食堂,不过五分钟的路程,我的脑海里却闪过两位女性的一生。
我的太姥姥比秋园小十岁,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玉玲。她念过中学,会说俄语和日语,在秋林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看过一张她年轻时的照片,她有美丽圆润的脸庞和善睐的明亮的眼。她的故事我记不太清了。当她还清醒时,我只是一个孩子,只会在她床前咿咿呀呀地撒娇讨糖吃,她没法把那些故事讲给我听;后来她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又摔断了腿,卧病在床,我再回老家看她时,她已不认得我是谁,那些故事也被遗忘了。
但她没有忘记姥姥,她唯一的女儿,即使在最病重的时候,她浑浊的眼中依旧含着对她的依恋。
姥姥是我笔下的子骅。同样是家中长女,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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