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渐现：揭示面纱

在光怪陆离的生活中，每个人都戴着面纱，怯于或羞于展现真实的自己。我们使用面纱保护自己，但也难以看到真实的世界。在凯蒂成长的过程中，她的母亲为她带上华丽的面纱，精打细算地评估她的价值。最终，为了逃避家庭和社交圈的看法以及与妹妹的比较，她匆忙选择了没有爱意的沃尔特，埋下了后续悲剧的一系列事件的种子。

然而，在命运不可抗拒的疫区之旅中，这个“二流货色”竟然获得了自我救赎。她透过他人的面纱，看到世界上真正的样子。她识破了卑鄙小人的面目，目睹了满族女人真挚的情感，受到了修女大爱的精神洗礼，领略到了丈夫的专业奉献。她在可怕的瘟疫和壮阔的东方山河之间走动，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渺小，心境也因此变得开阔。这次旅程让她扯掉了自己的面纱，能够从容地（至少在心态上）面对前路，真正成长起来。

相比之下，沃尔特是一个偏执的人。他对凯蒂的爱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自我牺牲、自我感动式的满足是病态的。没有双向奔赴的感情，注定是不那么愉快的独角戏。我们应该去爱具体的人，真实的对方，而不是抽象的人，脑补出的对方。沃尔特始终在他自己的牢笼中，死于他自己的监狱，同样戴着面纱。

毛姆的描写令人感受到他的细腻。特别是他对人物心态和小动作的描写，以及生动的环境描写，更加细致入微地衬托着主角的内心感受。即便情节上相对薄弱（对于一部百年前的作品，包括其中一些价值观，我们是不应该苛求的，时代有它的局限性），毛姆将本书的章节划分按照戏剧形式的“幕”来划分，给读者带来了强烈的临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