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nstitutional Foundation of Economic Developme》哈佛学者书评：经济发展的制度基础

原文见

https://www.cambridge.org/core/journals/perspectives-on-politics/article/the-institutional-foundation-of-economic-development-by-shiping-tang-princeton-nj-princeton-university-press-2022-328p-12000-cloth-3500-paper/7037950588F8524AAF1AA42388B70F3B

制度对国际发展至关重要。我们知道这一点。我们苦于不知道的是，它们是如何重要的，以及在它们以负面方式限制一个国家的社会或经济潜力。唐世平的新书有助于理解我们在这方面可能存在的许多问题。它对有效发展所需的条件提出了一个直接的论点——国家在哪里收集许多散落的百元大钞（根据唐的一个比喻）——并对促进这些条件所需的基本要素以及这些要素如何融入一套更广泛的治理考虑中提出了看法。

首先，唐世平提出，国家要利用其现有的发展潜力，必须具备四件"大事"：可能性、激励、能力和机会。然后，他声称这些东西是由六个制度基础实现的：政治等级、产权、社会流动性、再分配、创新、保护和平等机会。最后，他指出，这些制度基础只是发展国家所需特征的"新发展三角"中的一个支柱，另外两个是强大的国家能力和健全的社会经济政策。

这三个基本观点对于那些意识到制度是重要的，但仍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的学者和实干家们是重要的且有用的。总的来说，它们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思路，即一个人应该尝试影响什么样的行为来促进发展，什么样的制度影响这些行为，以及这些制度如何适应更广泛的治理视角。这些重要和实际的贡献使这本书成为其他主食的理想伴侣，如贝茨、诺斯、奥斯特罗姆和罗德里克的作品。

除了这些大想法的价值之外，我发现唐世平的作品是一个易于阅读但严格研究的讨论，他借鉴了许多环境中的现实世界的例子。他还超越了许多其他杰出的新制度经济学文本，对国际发展的挑战和新制度理论(在经济学和其他学科中)的状况进行了更多的跨学科思考。他对过去各学科的工作进行了有益的综合，为他的读者提供了一套有见地的新的、改编的或智力融合的想法——往往是通过连接新的制度文献中已经存在的点，尽管是不同学科的味道。例如，他关于再分配的章节涵盖了新制度经济学的各种观点，并借鉴了该方法的政治学、社会学或组织学的视角的方法。其结果是一个深思熟虑的观点，将关于再分配的重要性的观点与关于社会赋权和能力的观点联系起来。考虑到能力在发展中的重要作用，以及再分配政策如何能够增强这种能力（但往往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我特别被这种处理方式所吸引。例如，关于南非的黑人经济赋权政策是否真正赋予了人口中的重要部分权力或扩大了国家的发展能力，证据充其量也是参差的。（见我的书，WillBlackEconomicEmpowermentCatalyseSouthAfricanGrowth?2012)).

考虑到唐世平试图将其他学科视角纳入讨论，我发现对制度文化方面的有限讨论有点令人失望。在社会学版本的新制度主义中，关于这个主题的工作已经做了很多，唐世平引用的次数少于从经济和政治学角度撰写的研究。因此，他的思想容易受到对新制度理论的常见批评——即在解释行为时强调个人的理性选择，而不是更多的社会层面的因素（例如，见JohnL.Campbell,InstitutionalChangeandGlobalization[2021]和GunnarGrendstadandPerSelle,CulturalTheoryandtheNewInstitutionalism[2016]）。我认为，与其他新制度经济学文本相比，唐世平试图在这一点上更加平衡，但在影响发展的制度种类上，如思想、社会构建的认知脚本、甚至规范等方面，也有纳入或扩大其他观点的空间。

唐世平把发展作为一个社会进化过程来处理，承认发展（和制度）的内生性，以及发展背后的社会进化过程在不同的环境下是不同的（第162-79页）。然而，在一个看似矛盾的思路中，他似乎（在表7.1中）对不同发展阶段所需的制度提出了相当具体的想法，这意味着发展是通用的，在不同的地方经历同样的阶段，尽管是不同的。然后他描述了一个关于系统如何通过理性的、战略性的、社会性的利基建设过程而进化的单一观点。我喜欢这个讨论（并喜欢进化生物学在解释发展方面的应用），但我想知道唐的处理是否错过了关于文化建设和嵌入的观点，以及国家信仰体系和叙事的重要性，这些都会产生一个不同的观点。我还想知道他是否似乎偏离了他早先关于发展过程在不同背景下是不同的想法，或者他的信息是进化过程经历了相同的阶段，但方式不同，这意味着发展叙述中的变化水平较低。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场讨论需要更多的证据--即使是他在其他章节中所借鉴的案例，以更认真地对待制度和发展如何发生的问题。他关于新发展三角的一章指出，这种变化是多么的困难，而制度只是挑战的一部分。然而，我仍然想知道各国在追求发展的过程中是如何突破或建立在粘稠的背景、文化、历史和其他因素之上的（以及政府在这一过程中的真正帮助）。

除了这些观察，我发现唐世平对制度——以及制度影响发展的方式——进行了更广泛、更平衡、更反思的分析，而这是人们通常在新制度经济学中发现的。因此，这是一本重要的、发人深省的书，我向对经济发展感兴趣的学者和从业者，特别是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和组织学领域的学者和从业者彻底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