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有启发的一本书。
开篇就以人类学根本的“文化”起调,强调个体心理学研究需要考虑文化的因素。对神经症的认定往往是不符合“我们文化”的对于“正常”的界定。在一种文化中不正常的、被认为神经症的,在另一种文化中则可能是正常的。同时,一种文化随着时间的发展,也会发生改变,其关于正常的定义和边界也会改变。也就是对“正常”的概念阶段,受文化、时代、阶级、性别等多种因素影响。
对于“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霍尼认为其实是在工业化、全球化、现代化背景下,个体主体的发展,社会经济是基于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竞争的。这种竞争导致了个体之间潜在的敌意、冲突以及对这些的恐惧,因此个体是孤独的。孤独的个体将爱、财富/名望等这些是时代的产物,是文化的产物。因此提出“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
接下来的分析起于焦虑。人们在产生敌对冲动的时候会进行压抑,产生焦虑。所谓焦虑指的并不是现实生活实际存在的处境,是个人内心所感受到的。焦虑使个体无能为力、非理性。有情境性的神经症和性格神经症。情境的类似于突然出在某种情境中临时产生的,性格的是指有基本焦虑的,只是一些情境会触发。基本焦虑可能是儿童时期就开始有的,但不是儿童时期有产生焦虑的环境就一定会产生基本焦虑。也就是说,冲突产生焦虑,企图减轻焦虑的时候出现了互不相容的防御倾向时,神经症产生。
接下来分析了对爱的病态需要、对权利控制的病态需要。总而言之,神经症人对爱、对权利财富的追求和病态需要都不是为了这些事物本身,而是一种防御机制。他们认为自己软弱(并不是真的,是倾向于认为自己软弱并且顽固的这样认为),因此需要安全感、需要控制别人……这些背后他们都在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敌意。
神经症人害怕被人反感,这害怕这种害怕被人发现。他们会自我谴责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想法:不想自食其力、想依赖别人生活、感觉自己软弱。利用自我谴责来代替自我改变。但是当他们处在绝望中,失无可失、被人看穿,就会歇斯底里表达对他人的谴责。
神经症人会把受苦作为一种手段。一方面有一种避免眼前危险的直接防御价值,另一方面可以通过把自己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来麻痹自己。他们有强烈的自我湮灭的驱力。
神经症性格结构极其复杂,文化和时代首先进行围堵,社会和家庭难逃其咎。各种冲突和敌意难以消解,性格的不真诚本质注定使神经症个体受苦。在超出个人能够达到的地方,每个人都遭遇种种困境,每个人都可能成为神经症。首先的、基本的、起点的东西,是去理解的努力,这可能就是这本书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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