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最后,我不禁有些想哭。如果有一个像上野这样的长辈,能陪伴我走过弱者从出生到死亡的历程,告诉我在现实中,我们无需非要变成像男人那样的强者,也可以活得开心自在,那该多好啊。
最让我感动的是,从家庭主妇到护理专家,上野在四十年的时间里始终关注弱者的问题,探讨弱者如何活下去。女性主义的追求不仅是试图推翻男性建立的制度,更是探索如何在当前制度下找到自己合适的生存方式。这个目标是短期而实际的,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
我们不能只埋怨命运的不公平,也不能像日本或欧美那样,有前辈将接力棒传到我们手中。我们应该找到在当前时代下求生存的方法。我知道有一些女性,像男性一样奋斗,艰难地在这个体制下取得成功。但是她们选择压制自己的经历,对所受的压迫视而不见。这使我非常难过,因为权力的诉求将女性联结成一个大家庭,然而历史上的理论并非女性书写。只有借助女性个人的经验,才能建立我们自己的语言和理论,进而书写我们自己的历史,定义女性是谁,女性应该怎样生存。
我想起伊藤诗织所说的话:“当我清醒时,发现正被性侵犯,我却找不出一个日语单词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没有一个日语单词与之对应,没有任何女性创造出来的单词。”我们只有多多说出自己的心声,才能削弱男性的语言霸权。
我记住了很多振奋人心的话语,但更重要的是,我意识到了思考的重要性。不必因为“女性往往是弱者”而否认本质层面证明的错误结论,而是要反思,女性在何种情况下会成为弱者;不必匆忙赞同“女性主义等同于男女平等”,而是要考虑,在当前的制度下,我们所期望的“平等”是什么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我在微博简介上写下了“世界主义者”的自我评价。当时,我认为国籍、国家、户籍等都是不应存在的划分标志。我并不知道女性主义是什么,但后来我明白了,因为在祖国这一概念的束缚下,我从未有过像一个男性那样的家的归属感。就像伍尔夫所说的,“我,没有祖国。”反战,反核,反种族歧视,世界主义,女性主义等,似乎都针对弱者问题的追求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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