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充满政治色彩的非纯粹文学作品。从书名、故事情节再到细节描写,作者无处不暗示社会背景、政党对立以及新旧交织的风云局面,明确支持拿破仑并抨击腐败的复辟王朝贵族。小说的故事简单,却内涵深刻。所谓的悲剧背后是抗争的开始,一场星星之火,即将燎原。
我并不打算评判本书现实主义小说的艺术特色,或者其开创性散文化的叙事风格。无论是场景转换、人物心理描写还是对当时政局的影响,我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部作品。用"祛魅"来形容是最合适的。所谓的"魅"在心理学上称为晕轮效应,简单来说就是什么样的崇拜就会对什么自卑;而"祛"则是意识到自卑对个人发展的限制,努力摆脱盲目的眼光。一旦你对某个标志性身份加以具体化的标签,焦虑和自卑就会出现。例如,当我们看到有92标签的学生时,我们寻找所谓的"优质",一个男人学历好、海归,那他就一定拥有很好的人品吗?当带有偏见的眼光看待事物时,会忽略许多细节。
本作品的主角于连正是一个没有祛魅的人物。他永远崇尚拿破仑的权利,不断向上追逐。即使教士发现他炽热的目光和永不熄灭的野心,试图阻止他继续扮演这个角色,但于连不放弃。即使面对萌发的爱情,他只将其视作路途中的一点小风景,甚至这种爱情本身也因为他的眼光而变得不纯粹。他的最终目标始终是权力,渴望权力,同时又厌恶富人。尽管他自身也有一些学识,但无论何时见到富人,都会自卑和猜忌。这种对权力的"魅"最终导致他堕入地狱。
我只讨论了主角,而没有提及他所谓的爱情,这些内容在我的批注里已经提过了。至于与有情人之间的阶级差异、观念的阻隔以及世俗身份的障碍,在于连的野心面前成为微不足道的问题。实际上,他从未心动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踏上上层阶级、实现自己的跃迁做准备。于连狂热的爱情以及他死后对自我的判定,使我认为书中的后十章是最精彩的。他推翻了前面所有关于内魅论的论断,让这个新兴资产阶级敢于突破的角色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一开始,对于连的双重标准和迷茫让我感到不舒服,而后来他选择离开这个世界的坚持却让我感到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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