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奔波与对抗，成为“破局者”

在豆瓣十三年半，却从来没有写过长评。大概是高考后再也没有信心和精力认真地用文字表达。今年的心愿之一就是想提起勇气写点什么。又恰好读完这本五位女作家的传记，是一个天赐的契机。

近年来有意识地读传记书籍，从高度概括的时间和内容中看到一个通常是伟大生命的起承转合，就好像从蝇营狗苟的日常生活中抬起头看向宇宙，可以轻松地放下许多无谓的细节，感受万物来了又走了的流动。对这五位女作家的了解程度不一，在阅读中既了解到一些信息知识，又好像是打开了一本通往女性创作史的目录，她们与相近时代女性之间生活、思想交错，形成了互相激发的网络。

译名中突出的“破”字（之于直译的“局外者”），在我看来正是这五位女作家的关键词。她们大部分成长于在日常生活中还有“喘息空间”的家庭，拥有强烈的表达欲望及长期坚忍的力量。玛丽耳濡目染于家人，又超脱于爱情生活；艾米莉过早地见证了死亡，苛刻的家庭教育中有姐妹的相互扶持；玛莉安从压制与盲从中反叛，在炽热的感情与冷淡的亲情中游离；奥利芙粗粝的成长环境激发了她对自然无声者的关注，和明确反战反压迫的立场；弗吉尼亚幸运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她探索、讨论、革新又最终精神沉没。

从她们身上，我看到了许多不曾预象的苦难与困窘，她们以年、以几十年为单位，忍受又冲击着来自时代的重压、来自社会的审视。她们不为世俗而限制，以翻译为踏脚石进入文学世界，以化名为面纱来给作品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

她们在物质繁杂外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将爱与革命融入或怪奇或日常或野蛮或慈爱的文字创作。她们选择与“平凡生活”迥异的奔波于对抗，却不执着于批判或比较，而是探寻更博大的共性、温暖又持久的力量，激励着身旁后来人。

女性之于我，是一个与生俱来、无意识内化又开始探索理解的属性。我开始接受一种困惑、愤怒、无力又温情的处境，我理解众多议题无简单答案的事实，我在日常能力范围内伸出五指去拥抱、举起拳头去抗争。我学习、倾听、表达，即使偶尔气馁，总有天生的韧性托住我，让我不曾放弃。

感激这五位女作家，本书的作者和译者，以及更多的女性创作者。她们让我感动于勇气与才华，体会着超越时代与性别的可能。

“这些破局者不与我们残暴的世界和解；她们不通过模仿那些当权者去增进自身利益。”也与你我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