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理解为信息的语言里,一切都必须服从于意义在不同心灵之间的可传递性。而在文学中,文学所涉及的“阅读”这种体验,却时常能躲开任何理论或定义的捕捉。可传递性的神话,在阅读中,被阐释的距离所打破。正是通过阅读或解释的失败,文学向我们暴露了一种本质上的不可还原性。
在黑格尔看来,否定性是语言的本质,因为它揭示了概念的功能就是去否定事物的实在性。日常语言正是通过“命名”来唤起我们世界中的诸种元素,并使得它们可以它们都涉及对事物的实在性的否认。但对于布朗肖来说,这种否定性否定得还不够彻底,因为事物的缺场在意识的主观行动中被观念的在场给弥补了。通过将事物的缺场替换成概念的在场,语言的毁灭性力量在这种模式里就从否定性变成了某种肯定性的东西。然而,在文学中,文学并不把语言的否定性转换成概念的肯定性,而是顽强地坚守和保持这种否定性。如果语言被理解为否定性,那么文学要比信息的交换更接近语言的本质,因为信息交换遮蔽了这一缺场,而文学则要求我们将这一缺场原原本本地体验为缺场。文学所揭露的本质性的对意义的疏离打断了日常语言模式把一切化约为可交流的元素的暴力企图。它向我们指示了经验中某种不可抹杀的与认知的距离。布朗肖指出,这种距离所预示的正是对于完全陌异和未知的他者的体验。
他者从外部来到我面前,他不以任何语言为中介来接近我,而就是以他的面孔的直接性,让我可以挣脱出生存的无名性以触及他。正是面孔的直接性如文学在我们阅读的体验里所做的那般,打断了我通常习惯的那种将意义归附的习惯,而使得他者总是越出任何我理解他的意图,而不断扰动我在交流与认知中所获得的那种稳定性与舒适感,让我陷于疲惫之中。他能够达到这一点,不是因为他绝对强大(就好像我在他人面孔下害怕的畏缩了),而是出自一个虚弱的位置——他将自己彻底的交予我处置,但与此同时又绝对地拒绝我的控制!这才将我最
相关推荐
© 2023-2025 百科书库. All Rights Reserved.
发表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