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掌握了知识,看清了真相,即做不了被奴役的人,也不愿意做奴役别人的人。尽管他是个尼采式追求强者生存的人,就像他对乔说,不要招童工来做洗衣工,不要剥削请来的工人,给适当工钱。从社会群体上来看,他没有归属感了。
马丁既回不到过去,也到不了未来,而当下是个禁欲的虚无主义者。物质带来不了任何满足,精神层面因为看透了这个时代而愈发空虚。
爱情本是自我探索的最高精神追求,幻灭时是对社会的失望。勃利斯德看到了他作品的价值,不知是否猜到了他的宿命。勃利斯德本想影响他成为社会主义者,可是他不愿与底层人民为伍。推崇达尔文进化论,却发现所谓的资产阶级的强者是虚弱的,没有学识,没有审美,有的只是固定的所谓标准。碰到了个资产阶级的真正有学识的人卡得韦尔教授,却发现他只是不入污水的鱼,而周围全是污水时,鱼要活下去,结果可想而知了。
好的小说总是符合规律的,马丁的死是必然的。有强壮的身体,但没有支撑他在社会上生活的精神世界,因为世界不爱现在的他。过去的人爱的是过去的他,现在的人爱的是他的物质。去岛上也是孤独终老,与其忍受折磨,不如像斯威潘的诗那样:
告别热恋的生命, 摆脱希望和恐惧。 面对冥界的众神, 献上简短的谢忱; 生命从来有尽期, 长眠一去不复归。 江河逶迤长烦恼, 大海深处得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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