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有过。十一个事例,有在性缘关系中体会失权的女,用文艺手段控诉父、弑父的女,至少展示了女性从文艺业渗透的途径和心境,但没有野心勃勃的上位实权女、掌握核心技术的理工科女;虽然鲜有以服美役伸张自由的骗局话术,但毫无反性缘的意图,甚至有美化性缘的成分。
从第四个事例开始才出现与付出相对应的回报,才开始出现激进的面貌。“露易丝希望可以把扼杀思想的十字架从孩子们的头脑里清除出去,唤醒良知,不管孩子们愿意不愿意”,以及露易丝对自己的评述之“是的,我是野蛮,我喜欢炮、火药的味道,空中子弹乱飞”。她发现了昔日男性用以夺权的工具,于是以强制教育清扫余孽,拥抱激进与野蛮。
——而且露易丝是本书第一个不与美相牵扯的女性,有人对她母亲说“这个丑八怪不可能是你的孩子”,她无所顾忌地拿这话来引用,而且放在自述的开篇。她坦言期待战斗,与血亲明算账,看破男性对女性在小处的帮助,无非是在转移女性对实权的注目。
全书最激进是西蒙娜·薇依。她的思想:拒绝妥协,信仰绝对,心怀天下。她言辞犀利,刀与盾面向男也面向女,肯与波伏娃分道扬镳,将思想中的三条都践行了。现实情况是女性只想“心怀天下”,因而选择了妥协,归根结底还是以男纲为信仰。越获得敌人的承认,对伤痛与失权的质询就越少。女人为了得到“格局大”“温柔大气”的承认,任由自己成为心软的社会宠物。
对此不妨看向艾米·怀恩豪斯,不主张包容、怀柔,反而炫耀自己是移动的危险。艾米莉·狄金森。遗憾之处在于她把写作当做自己的秘密,只与友人分享。不过由此更见她对性缘的摒弃,对友缘的重视。比较诡异的是,作者说艾米莉用刻薄的语言描述自己是因为容貌对她造成了困扰(顺便,争权话题下,相貌有缺陷是伪命题,以色事人能得几回好难道演讲、竞选、掌握核心技术哪个看胸臀比或眼皮数吗),无法判断这“容貌造成困扰”是不是作者的一厢情愿。艾米莉也吸引了后文的西尔维娅走上文学路。西尔维娅比艾米莉多一份出头的冲动,却少了一份对性缘的顽抗。
不明白为什么序言要交给男性绘者写。全书最大的败笔就是序言:一句“无论她们尽情绽放时还是坠入深渊时,都要爱她们的全部,否则就不要爱”,和自由人的主张有谋而合。——事实上,真正的爱女是条件先行的。如果女性雄堕后成为帮凶,主张“爱男自由”“擦边自由”等,届时还要爱这样的女吗爱女无条件,就不可避免地要爱粉妆黛抹的女,爱在倾斜的天平下仍主张宽仁无争的女。可包容与大爱,哪里是失权者的议题。
所以我个人最喜欢西蒙娜与波伏娃分道扬镳的情节,书评最后会贴出选段。她已经敏感到与主张“做自己”的自由人互抗了,做到了“有条件地爱女”,狠狠打了序言的脸。同样打了序言脸的还有弗朗索瓦丝,“过去使我厌倦,况且我也谈不上有什么过去。她更爱展望未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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