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读大师陈寅恪的书,让我知道什么叫学贯中西。
关于他的学问有两个流传很广的段子。清华教授刘文典曾公开言论:“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该拿四百块,我自配不如该拿四十块,而沈从文只配拿四块钱。”曾经,大学里又一次警报响起,大家都往外跑,刘文典也一样,可是,当他忽然想起心中无限敬佩的陈寅恪先生身体羸弱,而且,看到身边的陈先生跑的精疲力竭的时候,他大声的叫着身边的学生、老师前来帮忙,嘴里还喊着“保存国粹要紧!保存国粹要紧!”
陈寅恪所作《一眼千年》,通过对敦煌佛经的深入研究,结合史学、文学、哲学、艺术史等学科,提出许多新问题,可谓敦煌研究推陈出新的典范。比如他发现后来的明清小说文学与佛教经卷有直接关系。闹天宫和猿猴的故事在佛经中早有记载,作者将两个故事相连接,合二为一,便为猴子大闹天宫,即便印度猿猴故事很多,也没有猴子闹天宫的故事。又,西游记猪八戒高老庄招亲的故事,也是吴承恩从印度故事里借鉴来的,原作是一只牛,西游记里变成一只猪。流沙河沙和尚故事的起源也能从敦煌所藏印度佛经中找到影子。不难想象,吴承恩对印度佛经颇有研究。就像我推测金庸的书架上肯定端坐着一本《老残游记》,《笑傲江湖》里的绿竹翁可不就取自《老残游记》吗?
陈寅恪不愧为历史学家,他身体力行摒弃敦煌研究“炒冷饭”的行为,使得这门学问研究越来越有生命力。惊闻他还通晓英、法、德、饿、西、日、蒙、阿、梵、巴利、突厥、匈牙利、满、藏、希伯来、拉丁、希腊、回鹘、吐火罗、西夏、朝鲜、印地、暹罗等20多种语言,这是个什么语言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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