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呼吸化为空气》"呼吸空气，我前行"

一位斯坦福神经外科医生，被诊断为肺癌四期，写下了他的成长回忆录和关于自己面临死亡的真实感受。

在面对医学和文学时，保罗写道：“要对生与死的问题有实质性的道德意见，需要有直接的体验，只有从医才能追寻严肃的生理哲学。”对于医生的角色和面对无尽悲剧的挑战，保罗写道：“我的最高理想不是挽救生命，而是引导患者或家属理解死亡或疾病。”面对自己的死亡，保罗思考着“挣扎是重建旧生活，还是去寻找新生活”的问题。“在发现自己患有癌症之前，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但不知道是哪一天。发现癌症之后，同样地，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每个人最终能看到的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死亡带有浓烈的个人色彩，同时又与个人无关。”

保罗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看重什么，是什么让他觉得这一生值得活下去。他不能忽视死神的存在，也不能让死神任意摆布。在第一期治疗稳定之后，保罗做出了决定，“对于这个婴儿，她是未来，与我有短暂的重叠时光，除非有意外发生，她的生活几乎已经过去了。这个讯息很简单：当你面临生命中的那些时刻，需要向他人交待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要忽视你给一个垂死之人带来饱足的喜悦，这是我过去岁月中所不曾体验到的喜悦，这份喜悦并不渴望更多，而是满足。此刻，就是这样的事情，是一个巨大的事情。”

保罗去世后的第五年，他的妻子露西带着五岁的女儿搬家并重新开始了一段恋爱。在本书的后记中，保罗的妻子写道：“保罗的决定直面死亡，不仅仅是他在生命最后时刻所展示的性格，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真实写照。”

在2015年，保罗在斯坦福医学杂志的一篇报道中回答了一个问题，如果他还有能量来“尽情享受生活”，他会选择“乌龟”的方式：“我缓慢而深思熟虑，有些日子我持之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