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读了伍尔夫的第二本书,《海浪》。相较于《到灯塔去》,《海浪》的韵律感和节奏感更强,全篇通读就像大海一样的起伏不定,并充斥着浓烈的感情。六个人物的内心独白,对应着海面之上的日出日落,自然而又包含着不可逆转的力量。最后一页合上,伴随着那句“海浪声声拍岸碎”,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对人生忧愁的预感,就像被那永不停歇的海浪声所包裹着。
伍尔夫深刻、细致地描写自然,动人地刻画细节。这是本书不得不提的关键点。然而,最让我触动的是六个人物内心独白的共通之感,这恐怕也是只有女性作家才能体会并通过文字展现的。虽然六个人物,三男三女,性格迥异,但六人的性格底色是一致的。即使在其他几人眼中“只顾眼前、及时行乐”的珍妮,在她的独白中也感到了恍惚之中要“从这堆混乱的人群中挣扎着挤出去”。充满好奇的童年、充满无限可能的生涯、充满宿命感的爱情、充满不可遏制的悲伤……每个人的思考和感受都就如同大海的浪花,看似相同,实则各有千秋。
此外,借由六个人物相互之间的心灵刻画,本书深入深处地反映出人对生活的瞬间体悟。例如,路易斯习惯所有事务井井有条:“我们必须反对让世界遭到荒废和破坏,必须反对让它呕吐出来的成群废物横冲直撞地到处转悠。”再例如,对身边那些一成不变的人的厌烦:“她们全都是千篇一律的;她们在自己的服装的掩盖底下像是一些长年流淌在固定沟槽里的深深的小溪。”这些描述恰当地反映出我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总之,人生如海浪,翻涌不息,永不停止。生活的浪花每一朵都看起来相似,但无一相同。愿所有的人都能像勇士一样,即使惨败已定,也希望抵住浪花,拍上岸边如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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