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蒐集起来不算多,附录里又收了一些相关材料。从这些材料看,吴雨僧不少谈红文稿或已亡佚(不少讲稿在讲完后即被学生索去登小报,有没有见刊可能都另说,更何况四川近代文献保存整理大多不善,即使在什么小报上有沧海遗珠,要找到也是大海捞针了),殊为可惜。
本书恐怕很难以学术的标准去评价,虽然时有有趣的阐发。例如,最早以比较文学的视角研究评论阐发《红楼梦》,对书中宗教性情绪的阐发,对全书整体结构的分析并反对续书说,对书中“两个世界”的阐发早于余英时。但终究因为时代导致挚爱《红楼梦》一生的吴雨僧无法进行系统的论述,也未能完成其欲作的小说《新旧姻缘》。
现在看来,吴雨僧很多具体的方法可能尚属初步,学术观点也是学术史意义更大,但这些可能都不是那么重要了。读此书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其实不是在于吴雨僧提出了什么观点,而是其将《红楼梦》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中。书中展示出其敏感的内心世界、高远的理想情怀、深沉的宗教情绪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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