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个人的一些浅薄理解,万望恕罪。
以下分析中可能运用到一些定义、归类、强暴文章。这只是现有父权制语言逻辑下为了呈现观点而不得不遭受的变形,并不代表言说者欲图获得权力,如果不小心获得了,万望饶恕。
格里尔老师在写作的出发上与消费主义大众文化批判等资本主义文化批判有亲近。简单来说,她很好的完成了一场文化批评。女太监在此处有至少两重含义,一是在身体上二是实际上在文化等方面,强权者的阉割制造了一批太监。所以格老师将一些性倒错者纳入了同志的行列。至于最尴尬的,则是男性中没有获得强力的一些烂东西,他们一方面在男性强权者眼中已经是阉人,但是在女性眼中却还是拥有菲勒斯的家伙。这种不男不女被阉了一半的家伙们会变得无所适从。
回到身体上的差异,认知自己的身体总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我们如何凝视身体的差异。如果细究起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体。那实际上在进行粗暴的二分时,结合某些神话学的看法,实际上在进行一种抽象,创造了作为对立两面的男人和女人,也就是格老师书中引用scum的话“女子必须表现的像个同性恋”。可以说,在符号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但是在实际中,没有一个男人,也没有一个女人。
那,我们理论上的这种分析,实际上可以指导我们如何行动吗明显在进入行动时就会发现,我们,或者说某种体制,是没有精力区分80亿个性别的。我们根本做不到对每个人的工作量身定制。为了工业化大生产可以维持下去,某人总是会进行区分。二分,就是这种区分中最简单的一种。矛盾由此诞生。诸多工资薪酬上的差异,工作暗中的歧视,随着到来(其实还有某些上古遗存)。
此外,作为动物性的人,如果无法拒绝对身体曲线的冲动,那克服办法是什么可能只有无所谓的态度或者克己复礼的自闭两种选择。
我并不知道格老师的爱情描述是其自己观察得出的,还是某种文学化的印象描述。我只是希望事实可以并非如此残酷。不然一种已经被一眼洞穿的智慧生活可是令人恐惧。
当我们谈论爱情是一种神圣之物时,并不是说本身是神圣的,而是如康德安排上帝的位置一样,我们确信其实神圣的,而保持自己不进入沉沦,也就是逃离大众爱欲合一的神话。如果有人说爱情其实是什么什么样,我们也可以辩解承,并非如此,这只是沉沦后被认为的样子。
那么,爱情实际上也是一个无人可以达到但是总是可以去追寻之物。所有试图具体去确定是否陷入爱情的症候学研究就是无能为力且总是出错的。其得到的结论总是爱上了或者并不爱,而不是神圣界的建构。当然,这种形而上的分析并不是阻止大家去爱,反而只是某种踌躇不定时的辩解,是无法达成所谓浪漫时的自我安慰。而浪漫界与现实界的分离常常成为难受的来源。可是这也无法消解浪漫界的合理性,至少不能用一句"你已经长大了,不应该沉迷言情小说"而打发。如果要打发,也是滞定型来打发更合适一些。
在这个圣俗二分中,俗的一方以各种形式出现。在更广泛的层面上,格老师涉及了家庭与语言与生活中更为常人的相处方式。即俗的方面,被与爱情分离开来沉沦,家务的沉沦,性的沉沦,无所事事的沉沦。这些看起来才是我们试图去对抗之物。并且确实如此,在最终的解决方案的供给上,格老师也是遵循了这一原则。从各处上手,进行非运动的革命。这种文化的革命的实际行动看起来是犬儒式的,但可能也是在这个年代可以采取的最好的反抗。例如,不断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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