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形势一片鬼哭狼嚎,青年普遍焦虑和对社会的整体“不公平感”愈发严重之时,我阅读余华这本“臭名昭著”的小说的动机就非常明显了。
这本小说最有名的一句话当属:“老天爷,你下diao吧,cao死我吧。”
这句话给我的冲击力完全不亚于王小波:“走在天上,走在寂静里,而阴茎倒垂下来。”
一种扑面而来的荒诞、讽刺、孤寂之感,又调和了一点调皮的诗意和情趣,就像是在城市贫民窟的牛粪堆里喝鸡尾酒,所要表达的已经不是什么愤怒了,而是一种玩世不恭。
也正是循着余华的“diao话”,在返乡的卧铺列车上我兴致勃勃地翻开了这本小说。
在意大利文版的序中,余华讲到:“当人们无法选择自己的未来时,就会珍惜自己选择过去的权利。回忆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可以“不是早叫你丢掉学生思维吗”这又是这个社会和我们面对的生活的最为讽刺的一面,在经历了从小学到大学16年的学生思维规训之后走到了就业的关键时刻,这个社会为何能够冠冕堂皇地教训大家:“是你们自己没有及时抛弃学生思维”。也许这个社会对于后来者从来都是不负责任的,也许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根本任务就是不停地撕开这个社会编制在我们身上的层层虚伪。我们应该永远不要对这个社会抱有过多乐观的期待。易卜生说:“每个人对于他所属的社会都负有责任,那个社会的弊病他也有一份。”然而你在一个人人都疲于奔命的社会谈社会责任,又有多大的天真成分在呢?于是责任没有了,剩下的每个人都在贡献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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