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明的加持下,语言、鲜花和楼宇让我们忘记了关于爱和牺牲的故事初稿——男女间的生育配合。而《欲望的演变》则是一场寻找初稿的旅途。这份初稿由男女共同创作,讲述了两性之间爱而不能得到、长相厮守和生离死别的原因。这并不需要依赖于爱情魔法,而是一场关于如何高效地延续生命的博弈。当莎士比亚说“爱情是个傻子,留着口水,拿着棍子”时,他夸大了爱情的盲目性,没有意识到对面的是擅长计算的猴子。他们只是想生更多的猴子。
1. “精于计算”指的是人们不会随意选择配偶,也不会无聊地诋毁竞争者,而是有目的地吸引他人。浪漫、责任和嫉妒都是有目的性的。因此,我们所有的行为都有某种目的性的解释,而这种解释最终归结为“繁衍”。从这个视角来看,我们可以理解很多现代社会现象,比如男性更注重女性的外貌和身材,而女性更注重男性的资源和投入,这是由于“繁衍”在性别间的分工所致。男性在性爱之后就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成本较低,因此他们寻找更多数量和更高质量的女性,这是他们进行性策略优化的结果。而女性在受孕之后需要十个月怀胎,如果失去了男性的资源投资,她们就无法顺利生育。因此,男性经常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自己的,而女性更关心男性是否会承诺并投入资源。这些性策略行为是由繁衍机制引起的,在当今社会中,它们已经演变成女性问男性“爱不爱我”以及男性为女生打架等现象。
2. 异性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男女双方内心的欲求,为了成功延续下一代,两性之间不断演变。正如书中所说,“雌性的偏好决定了雄性竞争的许多基本规则”,女性祖先渴望男性拥有更多资源,于是男性进化出了强烈的事业心,追求资源,做出资源承诺等动力。反过来也是如此,男性的偏好让女性注重外貌、体型和贞洁等。如果只是异性提出需求,然后得到对方满足的互惠场景,那倒也简单。但是,由于年龄和社会化等因素的影响,会出现许多冲突。由于男女受青睐特性的不同,男性在30-35岁后达到事业巅峰,在年龄增长过程中,资源优势得到展现,直到50-60岁才开始下降。而女性在35-44岁之间的外貌和体型的生育优势也不断下降。这种选择配偶的优势变化导致两性发展了不同的适应机制,比如女性要求男性做出承诺,并进入婚姻,寻找年龄大于她们的配偶,而男性则寻找年龄较小的女性。
3. 基本的事实是,两性在千百万年的演化中,彼此相互演变,如同一场舞蹈。可以看作是殊死搏斗,也可以是情意缠绵。一方通过偏好需求来要求对方,而对方则通过进化来回应。在过去的千万年中,这一切都是由大自然和时间推动的。在语言发明后,舞台剧的主题逐渐从“生育难题”演变成了“爱的力量”,诠释者和推动者都是我们自己。然而,理解两性关系的起源并获得更合理的改进方法,并没有贬低对“爱”的价值。就像研究文学不会使文学欣赏变得索然无味一样,或许在月光与六便士之间不断转换之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当下被称为“爱”的情感关系。
最近,我和珊珊讨论了成为什么样的人、追求什么样的身份,表明身份的关键是行动。我们互相激励。她开心地告诉我,她想去博物馆逛逛,喝调饮料,探索商店,拼拼图,画画,拍视频,发小红书。我对她说,这样太杂乱了,要能整合成一个主题,做适当的删减,这样才能更好地展示自己,实践也更容易。她没有说话,我开始写日记。她突然兴奋地对我说,对了,我的标签可以是“有趣、好玩”。我想成为一个有趣和好玩的人。这句话让我回到了2014年的大学宿舍,我趴在床上和珊姐在QQ上聊天,她问我,你为什么找我聊天,我回答说:“我觉得你很有趣,很好玩。”大约在2015年或2016年的夏天,在学校的石椅上,明亮的月光下,她问我,你喜欢我什么,我认真回答说:“你有趣,好玩。”大约10年后,她说她想成为“有趣好玩”的人时,我知道我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当然,事后我也意识到,这些内容与《欲望的演变》中的生育确实没有太大关联,这种相互进化必定有更复杂、更美好的解释。但别忘了,大自然和进化确实为我们提供了美好的可能性。如果我们掌握了这些规律,或许可以找到更多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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