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意外的机缘,我开始读《叶甫盖尼·奥涅金》。之前,我对普希金只了解他最著名的两首小诗。这部小说的节奏相当慢热,前半部分主要是人物背景介绍和情节铺垫。除此之外,作者还大量插入了自言自语——不仅仅是旁白,还包括了人物评论、自身经历、抒发心情等等,或许这就是那个时代的写作特点吧。真正的冲突发生在第五章(正式章节共有八章),奥涅金心不在焉地与奥莉加调情,引起了连斯基的极度不满。从那时起,我才完全投入并一口气读完。
故事情节非常简单,没有意外或反转,但人物形象刻画得十分立体。读完后,再回想那些显得冗余的旁白,似乎为表现人物内心和行为提供了必不可少的支持。文学专业一定有许多相关讨论,可惜我对此了解不多,感到有些遗憾。
叶甫盖尼·奥涅金是一个典型的“多余人”形象。上大学时常听到这个词,但当时我还年幼无知,没有深入思考过,只记得在俄国晚期的贵族阶层中非常普遍。现在想起来,这种无忧无虑生活、有一定知识但性格软弱、精神空虚的年轻人似乎不仅仅存在于当时的俄国,而是在全世界都普遍存在。
相比之下,小说中唯一有力量的人就是塔妮娅,她担当责任,进退有度。尽管她内心也感到悲伤和痛苦,但在精神上永远不会迷茫,在性格上永远不会软弱。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扪心自问,我自己身上是否也有奥涅金的影子呢?中国正在努力培养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群体,会有多少年轻人感到迷茫呢?命运又会把他们推向何种道路呢?
“迷茫”或许是每个人成长中不可避免的阶段,或许奥涅金在迷茫之后最终能找到自己的道路并坚定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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