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了那本新书《荒墟归人》,我先去豆瓣搜索了一下“废屋环游组”,但没有找到。不过,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名为“佛跳墙废墟探索”的小组,有数以万计的成员,展示了各种废墟的摄影照片,还有各种地方的废墟探险团。看来那多在这些小组里潜伏了一段时间,虚虚实实地研究,从而形成了开题和完整的结构。
读完这本书,我感到非常意外。尽管废墟是与时间相关的主题,但我没有想到故事里关于时间和空间的猜想竟然与那多之前写的《过年》有所延续。这种猜想比起时空碎片在平行宇宙相互交换的思想更加精进,探讨了人的灵魂、记忆和精神世界的终极命运。故事读完后让我感到很忧伤,除了时间和记忆,竟然还有对思念和生命烙印的哀悼。
故事从三峡库区重庆开县老城汉丰湖底的废墟探险开始。豆瓣小组组织了一次探险,三个人一起出发,结果发生了灵异事件,人们的记忆莫名其妙地被抹去。在这个事件发生的过程中,那多对于其中最具灵异特征的“天地宏音”的描绘充满了诗意和美感:
“这撼动自外而来,又从我心底里迸发,横扫一切,在这湖底世界一掠而过,闪电惊鸿般疾逝,却留下无形的深深印痕。整片湖水、整片大地,都仿佛在袅袅余韵中颤动,而我只是其中一颗无足为道的微尘。”
之后,人们像在梦中一样失去了记忆,感觉似曾相识却无法捕捉的déjà vu出现了。故事里探讨了记忆和现实是否能相互证明,以及情感底色与真实生活是否密切相关。同时也是阅读者,这种情感底色成为了我继续这一神秘之旅的内在动力。从这个情绪开始,一个事件展开了,故事变得越来越宏大,不仅仅是简单的时间旅行,更多地是对平行宇宙重叠的思考。经过一系列迷雾之后,一个模糊而存在的关于人类精神世界的猜想出现了。这种对某种宏大结构的描绘在整个故事中反复出现,比我之前读到的那多系列更加完整、系统。
尽管信息量很大,但那多的叙述并不沉重,其中还包含了一些有趣的细节,对生活中经常发生的一些奇闻做出了有趣的解释。比如,为什么有些人对某些名人的死亡有完全不同的记忆和见解,为什么历史上一些杰出人物在各个学科领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比如达芬奇),还有灵童转世和往生记忆等。作为一个老豆瓣人,我发现豆瓣小组也是我寻找信息的重要来源,这让我忍不住乐了好几次。
那多对于灵异解读给出了开放性的答案。在故事里,他保留了不同的观点,有的人认为生命死后灵魂仍然存在,有些人(科学家们)则只承认其为“精神体”。这种精神体仍然会附着在某些“物体”上,似乎有一定的来往轨迹。在稳定的时空状态下,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所谓灵异现象,就是一些原因对稳定时空产生的扰乱,甚至颠覆。因此,“天地宏音”之后,还会出现“时空涟漪”。
我认为“时空涟漪”是《荒墟归人》中最新颖的概念。这和物理学上的引力波有所不同,更准确地说,它是对《过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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