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收录了卡夫卡的三篇小说《变形记》、《判决》和《饥饿艺术家》。这三篇小说都不很长,只占了整本书的大半。阅读起来都有一些奇怪和难以理解,但对于理解后半部分的解读,这些故事就变得尤为有帮助了。这些怪诞的故事实际上是卡夫卡生活的抽象表达,包括了他承担工作的重担、遭受父亲的压迫、遭遇妹妹的不理解以及晚年的孤独,所有这些都可以从中找到线索。
《变形记》描写了主人公格里高尔在父亲生意失败后,为了让家人摆脱绝望的境地,主动担负起家庭的重担,偿还父亲欠老板的债务。他无法摆脱这份让他痛苦的工作,为父母和妹妹提供了奢华的生活。但当他变成一只甲虫后,他得到的却是家人的恐惧和厌恶,只有妹妹勉强照顾他的饮食,但她也最终将他弃之如敝履。尽管格里高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变成甲虫,想着今天的出差日程,被父母驱逐进房间后仍担心给家人带来不便。格里高尔开始回忆自己的人生,家人已经习惯了他的奉献,将其视为理所当然。因此,他逐渐麻木不仁,父亲憎恨他并伤害他,妹妹也情绪崩溃地嫌弃他,说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哥哥,他一定不会愿意给家人添麻烦,会主动离开。
我曾预想,当故事接近尾声时,格里高尔会变回人类,开始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即使不能变回人类,但至少他会离开家庭,适应新的生活。然而,他在绝望中死去。故事的结尾描写父母和妹妹外出旅行,发现各自的工作都非常顺利。父母准备为妹妹找个好归宿,以寻求新的依靠。我在阅读这篇小说时一直翻找书的版面,希望看到甲虫变形的概念图,但未能找到。我觉得出版社不够认真细致。直到阅读到最后的导读部分,我才了解原来这是卡夫卡亲自要求的。因为无论甲虫变成什么样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变形后的故事。
《判决》是一篇非常抽象的短篇小说。主人公格奥尔格给一个远离家乡的朋友回信,二人经常书信往来。朋友在俄国独自一人,生意不佳;而格奥尔格则生意兴隆,刚与出身富裕家庭的女子订婚。格奥尔格不愿意告诉朋友这些事情,以免伤害他,于是向父亲征求建议。父亲起初否认朋友的存在,后来承认了朋友的存在,并告诉儿子,他的谎言早已被他识破。他的一切生意都靠儿子,他的婚姻也毫无价值。最终,判决是他淹死自己,格奥尔格冲出门大喊对父母的爱,然后跳入河中。
这篇短篇小说很难理解,我查阅了各种解读,才明白它是对“家长制”体制的抨击,同时也表达了对奥匈帝国集权制的统治表示不满。
《饥饿艺术家》讲述了一个饥饿艺术家对自己的表演充满了热情和自豪,他一直希望能够不受限制地继续进行饥饿表演。然而渐渐地,人们对他的表演失去了兴趣,他被关在笼子里,无人记得他究竟饥饿了多久,他最终和干草一起被扔进了那里。
这篇小说也是卡夫卡自己四十多年不被人理解和孤独的艺术家形象的借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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