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遇百分之百

我遇到了一个百分百的女孩。刚从星巴克的柜台离开，遇到了一个身穿蓬松黑裙子的女孩。她比我小很多，利索地剪了一个短发，刚好盖住了耳朵。我对她的耳朵很好奇。我点了一杯美式咖啡，付款时，柜员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并介绍店内的点心。我谢过她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她在我面前晃过两次。我靠在墙边，用余光看到她的裙子摆动着，时而左右摇摆。我注意到她似乎很久很久地挑选座位，动作慢悠悠的。于是，我转移到了书上。

那时我刚刚结束一段不明不白的感情。那个女孩突然在这个城市消失了，再联系时她已经在国外。一瞬间，她变得陌生无比，消失的感觉如此之快，这个世界也变得不真实起来。就像割掉了头颅，还能感到四肢一样。我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试着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想象一座巨大的感受机器，它像一个肮脏的工业时代圆筒形状，用铁皮构成，上面有半个球形封顶，四通八达的管道和电线缠绕其中。底部有个圆洞，可以伸进胳膊。我把胳膊伸进去，进行注册、上传。此时，我的心情被上传，变得异常复杂，甚至可以探测到最微小的激素水平。系统给它加上了标签：状态X。当朋友问我现在的情况时，我会回答说，我正处于状态X，然后带他到这个地方，下载。他的表情从自豪变得淡漠，血液流动变缓慢，我们开始变得一致，直到他理解这种状态。这不是简单的冷漠，或者其他词语可以形容的。

每当我有强烈倾向和欲望时，我都会选择看村上的书，把欲望引导到一个脑子中无所谓的角落，然后当读到书中某句话时，突然打散这些思想，就像面粉般分散开来。然后，大脑中充斥着一片朦胧灰白的迷雾。

“很久很久以前，曾有过物质和记忆被形而上学深渊切割的时代。”

我眼中飘过缓缓的波浪，冲击着沙滩，冲击着堤岸，沙沙的声音好像细微的刷子在心脏上轻轻刷动。我眼前浮现出一个瘦小的奶黄色风衣，激起了我的保护欲。轰隆隆的海声无休止地打散了复杂的心事，但是它越来越快，我的腰也开始酸痛。我问她我们本来会在一起吗？她回答说也许吧。海和黑暗相互映衬，灯光是点缀，但如果是阳光就变成了负担。形而上学。

那个女孩不久后就离开了这里。我曾经预想过她会和我搭讪。

“形而上学是什么？”我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

“嗯，大概就是看到一个精美的项链就会联想到送项链的男孩，谈恋爱，上床，结婚，分手，最后醒悟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想过，但项链已经不再是项链。”

那个女孩开怀大笑起来，非常真诚、放肆，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随着笑声放空了大脑，眼睛盯着玻璃外面的草坪。

“很久很久以前，曾有过物质和记忆被形而上学深渊切割的时代。”我回忆起那个裙摆的样子。

那个悠闲的午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也许我应该邀请她喝一杯啤酒，假如她已经成年的话。